钱小飞说:“二哥,你那位大爷的身手可真叫一个不一般,我见过的人里面他绝对能排上第一。”
李建国也乐得听这小子吹牛,就问道:“谁能当第二呢?”
钱小飞说:“当然是我阳阳哥。”
完了,这小子是喝啥了?把脑袋都喝成这样了。李建国笑容僵在脸上,也不说话继续听着。
石头给钱小飞一个大板栗,问道:“你哪个阳阳哥?”
钱小飞说:“就是陈哥手下的探花郎,武校毕业的阳阳哥,前空翻,后手翻,鹞子大翻身,什么花样都能耍出来。”
我问道:“什么是探花郎?”
钱小飞说:“陈建把自己的兄弟按照科举考试的进士称呼,他自称金科状元箭头郎,榜眼就是他表弟,其实没什么能耐,就是会抱大腿,攀关系。金阳就是我阳阳哥,排老三,探花郎,一身的功夫哪是老三的水平?当老大都够了,你是没看见他上房,嗖……嗖的就上去……”
我看着众人,这钱小飞的嘴说话怎么不过脑子啊?不过,好像他说话没什么防备,但是自始至终说的这些话都不是什么要紧的话,这个小子不简单。
石头作为他的老大,拿筷子指着他怒道:“马勒隔壁的,你阳阳哥好,你怎么还跟我们混呢?给我到墙角蹲着去!”
36第二卷立身当自强-第九章再见
钱小飞倒也识趣,自己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改口道:“其实金阳他也就是那么回事,最近一次和陈建出去收钱,被人把脑袋打了个窟窿。”
白喜山给白半袖脑袋上打了一刨锤,莫非这阳阳就是白半袖?
石头说:“要你说的那么厉害怎么能被人把脑袋打个窟窿?”
钱小飞说:“那回我没跟着去,是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要说陈建的人品是真不怎么样,他表弟的脸当时被人豁了个好大一个口子,血淋淋,看着可吓人了,当时就急急忙忙的送医院了,但是实际上也没什么情况,无非是缝合然后打个封闭,虽然可能破相,但是金阳的情况才危险,金阳家没有什么钱,陈建也不管,人就在家里躺着,上个厕所都得有人扶着。可怜!”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一会带我去看看金阳。”
石头看着我,问道:“你干嘛啊?”
我说:“我想看看金阳!”
李建国,拍拍我的肩膀,问道:“去厕所么?”
我点点头,和李建国一前一后的出了单间,进了卫生间。
放完水洗手的时候,李建国问:“心软了?”
我摇摇头,然后想了一下又点点头,“恩”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李建国说:“你不光是心软这么简单吧?“
我明白李建国的意思,嘿嘿一笑说:“什么都瞒不了你。”
李建国打开夹克的拉锁,从衬里子兜里拿出一小叠钱,递给我,说:“别不舍得花钱,值。”
我拿手挡着钱,说:“我这还有点,估计也够了。”
李建国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了我的衣服兜里,说:“石头托你的福都有了小弟了,你这回还得靠自己。”
我对李建国说:“放心吧,大哥。”
李建国绝对是个人物,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也知道作为一个老大要控制什么,放弃什么,所以他把这种事交给我去做。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相信我,或者是他早已经把我看得透透的了。
因为他不是事事都亲力亲为,所以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有好多小兄弟把白喜山当成大哥,而不知道李建国究竟是谁。
晚上散伙后,我随着钱小飞在胡同里穿行着,他要带我去金阳的家,我手里拿着罐头还有从老中医那开来的创药。
我心里不太喜欢钱小飞这个人,因为他见风使舵的太快了,让我很不舒服,幸亏他当初跟了石头。要是跟我的话,说不定我根本玩不过他。
但是金阳如果真的是白半袖的话,我有信心搞定他,因为我们是有共同语言的,也许仅仅一个六式就能把他牢牢地拴在我身边。
金阳家是个白铁皮包的门,门上面的铁皮上有好多道菜刀砍出的长条形的口子。我毕竟还是经历的很少,一想想自己如果被人堵在家里,就头皮发麻。
钱小飞,悄悄从门框子上边拿下一个螺丝刀子,在门缝里一别,门锁“噶”一声弹开了。
他说:“二哥,这就是他家,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