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坎肩”把脸转过来一半,说:“现在放下刀,今天的事就既往不咎。”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数到三,要是你的人还不把我的人放了,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听后竟然鄙夷的一笑,道:“你敢么?”
我没有理他这句话,数道:“一……”
石头和白喜山麻木地看着我,他们连杀人都干了,这点小场面权当是过家家了,不过此刻是双拳难敌四手,受辱也是没办法的事。
“红坎肩”的人根本是认定我不敢做什么,所以竟然连动都不动。
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开口大喊道:“三……”是的,不是笔误,的确是三,他们自认为经验丰富,却忘了这世间有一种人叫做亡命徒,还有一种人叫做愣头青。
话音未落,“红坎肩”一声呜咽,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来,挂成长长的血线。
是我在喊到三的时候,把刀刺进了他的右脸,刀穿透了他的腮帮子,给他开了第二张嘴。
红坎肩的人没见过出手这么狠毒的人,惊吓的连连后退,李建国得以解脱,从地上爬起来回身就照着踩他的人就是两拳。
我轻声的问“红坎肩”道:“你说我敢不敢?”
我的刀还没有拔出,“红坎肩”是说话也不行,点头也不行,生怕一不小心口子豁的更大。
李建国从铁堆里捡出几根钢筋递给石头和白喜山,说道:“给我往死里揍。”
我心里在想,“红坎肩”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老大?对方人多,如果有个有骨气的人忍不下这口气振臂一呼,他们舍了“红坎肩”和我们拼了的话……
形势暂时有利与我们这一方,完全是因为我有红坎肩当“挡箭牌”,但是这种平衡会不会立刻打破呢?
李建国、石头还有白喜山他们开始用钢筋棍打“红坎肩”的手下。这些人果然不敢还手,大多数挨了一下就开始跑,李建国也不追,直接打下一个,就这样把他们打得四分五裂,而“红坎肩”依然在我的控制之下。
李建国又追着打了几下,就走到我跟前,用钢筋捅捅“红坎肩”。“红坎肩”硬撑着不敢躲,也不敢动,虽然我已经把刀子从他嘴里抽出来了,但是他显然已经被镇住了。
李建国说:“记住了,我叫李建国!”
“红坎肩”急忙点头,意思是记住了。他的弟兄们都隔着大老远怯怯的看着。
李建国又说:“我不管你规矩是啥,我兄弟们只做分内事,井水不犯河水。”
“红坎肩”再次忙不迭的点头。
白喜山走过来,拿着钢筋冲着红坎肩的左胳膊就砸了一下。
“红坎肩”哀嚎一声,血沫子又从嘴角涌出来。
白喜山上前,拉开“红坎肩”的坎肩,从内衬的兜里拿出一沓钱来。
李建国伸手拿过白喜山搜出来的钱,抽出两张扔在地上。他说:“这本来就是我的钱,给你留点拿去看嘴。敢声张出去要你命!”
我一放开“红坎肩”,他立刻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几乎就不是人类的眼神,红色的血丝包围着瞳孔,怒火好像要冲破角膜一样直射在我身上。
我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刀,意思是这刀我留下了。他的眼睛立刻看向了别处。
石头照着他的胯骨蹬了一脚,骂道:“还鸡波不服怎么的?”
白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