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起肩膀,以右手自右下往左上肘击他的下巴,肘击带动身体旋转,也可是说是一种变相的对于喉咙的防守。不过我也是业余的,他这一拳最后关头变成了摆拳,打在了我的左下巴上,而我的右肘则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说是重重,是因为我很疼,业余的在功力上,就是说硬度实在是差专业的选手很多。脑袋本来就很硬,所以很难说,到底是我打了他的脑袋,还是他那脑袋打了我的手肘。
我疼的一咧嘴,收回了手肘,同时不自觉的一个左低扫腿踢在他右腿的膝弯上。这一脚踢得很实诚,李锦单膝跪在了地上。
“还打么?”我问道。
他没有回应,扶着自己的左膝站了起来,我又是一个扫踢再次踢在他的右腿膝弯上。
他干脆一歪躺在了地上。我也蹲了下去,抓住他的头发,边扯边问道:“还打么?”
突然之间,感觉后背一震,紧接着就是像火燎一般的疼痛。我放开李锦的头发,被撞击的趴在了李锦的身上,随后脑袋被人跺了好几脚。
混乱中回过头看见那个说我“黄黄的真洋气”的那个小子踩我踩的那叫一个精神焕发啊。我很气愤,干脆也不用手护着耳朵了,抱着对方的脚,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李锦也趁势爬了起来,只不过他站的有点哆嗦。无暇顾及被咬的嚎叫的“洋气”小子。
我连滚带咬的很快就把“洋气”给扯倒了。那时候还不会十字固,滚了两下我发现我体重明显要轻于“洋气”。我松开口,照着他的肋下踹了一脚,想借着这股力量和他拉开距离。可是踹的角度太刁,这一脚打滑了,踹在了他的腋窝下,然后左脚好死不死的被他大臂夹住了。我在左腿有点别扭情况下,还是站起来了,“洋气”也半跪起来了,我的重心完全被他控制,他想把我扯倒,我着急猛的一抽左腿。
鞋掉了,我明显听见周围有笑声,余光一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打啊。”有个围观群众叫道。
我是来打架的,不是来耍猴给你们看的。听到有人这么喊,突然之间没了打下去的激情。不过我还是用脚后跟蹬倒了“洋气”。拿回鞋像拖鞋一样套在脚上,李锦还想上来打我,我故技重施,再次扫到了他的右膝。
鞋又飞了。我去捡鞋,穿鞋的时候,“洋气”同学再次爬了起来,这时李锦已经失去战斗力了。我一边穿鞋一边问:“还打么?”
“草!”这是李锦给我的唯一回答。
我助跑过去,大吼着“曲线式射门!”一脚把“洋气”踹倒了。这回用的是右脚,所以鞋没有飞。踹了“洋气”,直接跑回教室,我觉得我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其实整场战斗都没有打满五分钟,然后大家体力都跟不上了。所以说打架一点都不好玩,好勇斗狠体力一闹不住就被人玩死了。
卫子纤没理我,我相信她在叫我之后很是生气,所以干脆在教室里上自习。
“同桌,让我进去一下。”我们的座位当时靠墙,所以,她不站起来一下的话,我是回不到座位上的。
她头也不抬,也不理我。我就用手撑着桌子从上往下俯视着她,然后,我流鼻血了。
一滴一滴的鼻血滴在桌子上,她的书本上,然后盛开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小红花。她看到我的鼻血,才突然之间跳起来,说道:“哎呀,都滴我书上了。仰头,快仰头啊。”
我嘿嘿一笑,眼前的纸巾无限放大,糊在脸上了。
6第一卷男怕入错行-第六章少年壮志不言愁
被一个女生掐着脖子洗鼻血是什么感觉?丢人,然后心里其实有点小享受的。唯一难过的是手上抹得乱七八糟的,哪都不敢扶,但是刚才打架体力有明显消耗过度。打起来的时候没感觉,打完了才感觉到,我的裤裆四周酸疼,大腿内侧的肌肉直打哆嗦,水龙头又低,我还得马步蹲裆,弯着腰低着头,就害怕没劲站不住了再摔一跤,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我的鼻子里又被塞了两团纸,她根本就没管是哪个鼻孔流的鼻血,干脆就来了个防患于未然,两个全给我堵上了。
“可以了呗?”我瓮声瓮气的问道。
她一边擦手一边说:“都迟到了。”我从没有看见过这么细致的擦手,我觉得如果她不擦手也许我们就不会迟到。
我们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室,老师看到我鼻子里的两根“大葱”连讲课都没有停下,招招手,示意我们回座上课。
别的同学却丝毫没有了解老师的苦心,注意力被我吸引过来。李锦和“洋气”似乎没怎么受伤,而我鼻子里有“大葱”。我估计他们一定在想,这个苦逼新学生一定是挨收拾了。
其实我无所谓,当时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李锦和“洋气”身上。卫子纤告诉我“洋气”叫包金刚,是个蒙族同学,平时总和李锦在一起欺负人。这包金刚现在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是李锦却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瞅着我,我被瞅的心里发毛,转过身开始听课。
如果和一个人发生争执,那么一个礼拜之内,他没有报复你的话,说明他没有实力或者他找不到你。超过一个礼拜,人的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基本上也就不可能再去找你的麻烦了。你要是得罪一个谋定而后动的大枭雄,特能隐忍的那种,你就没必要和我抬杠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