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兄妹坐在宿舍里,赵晓阳数着全运会赛程表:“姐,咱们是不是可以比完赛去吃冰糖葫芦?”
“先想着怎么把速度再压慢点,”赵晓琳敲他脑袋,“别到时候又跑太快,让人说闲话。”
赵晓萱拿出竹编小水车,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竹片:“哥说过,真正的强大,是能收能放。”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们年轻的脸上。
圣水赋予的天赋是上天的馈赠,而学会掌控这份天赋,才是他们在全运会赛场上,要交出的最好答卷。
训练馆的灯光亮到深夜,跑道上的身影依旧在重复着枯燥的动作——不是为了战胜对手,而是为了读懂自己身体里那股源源不断的力量,然后,带着它,从容地跑向下一个终点。
赵国强离开省城之后,利用空间,一个念头便回到了香港这边。
他刚刚才送弟弟妹妹回体校,现在一下子回到青山公社的厂子里面,时间上说不过去。
自从香港的西药房以及一些西医院遭受重创之后,神农医馆的生意相比以前又好了很多,甚至医馆里的医生们每天忙到深夜,都依然还有病人没有离去,闻书生向赵国强提议增加开医馆的数量,并且多招医生,也多培养一些学徒。
赵国强也同意了,当天香港的大街小巷再次出现了招聘广告,赵国强名下的香江快报上同样也登载了招聘中医西医药人才,民间能够认识很多种草药的,医馆优先录用,没有基础的,只要年轻脑子好使,记性好,能吃苦耐劳,肯钻研学习,医馆同样招收。
赵国强开车来到医馆外面,闻书生早已候在神农医馆总馆门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接诊记录,见赵国强便迎上来:“老板,您可回来了!这三天光油麻地分馆就接诊了两百多个病人,李大夫的手都号脉号得发麻,药材消耗也比往常多了三成。”
他侧身让赵国强进门,又补充道,“招人的告示一贴出去,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医馆里果然人满为患。诊室里的大夫们语速飞快地问诊,抓药的学徒在药柜间穿梭如织,后院的炮制坊里,新收的药材堆成了小山,几个老药工正围着一口大铁锅熬药,蒸汽混着药香弥漫了半条街。
赵国强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内堂,从空间里取出那本《神农本草经》,书页翻开,泛黄的纸面上,“灵草篇”三个字旁还画着一株从未见过的七叶仙草,注解写道:“生于昆仑之墟,夜有光,可活死人肉白骨,需以晨露浇灌方得药性。”
将书收进空间,重新取出印刷版本的《神农本草经》,“招进来的人,先从基础的‘识药’教起。”
赵国强将书递给闻书生,“你在几个医馆里选十个心性沉稳的大夫,先让他们吃透书里的‘草木性情’篇,再让他们带学徒。记住,书上的内容,可以抄录,但不能带去外面。”
闻书生捧着书本:“老板放心,我已经让人收拾出三间静室,专供传艺用,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靠近。”
此时的医馆门口,招工队伍已经排到了街角。
为首的是个背着药篓的老者,见赵国强出来,忙举起篓里的药材:“赵老板,我叫老林头,在元朗山里采药二十多年,您说的‘九死还魂草’‘过江龙’,我篓里就有!”
他掀开盖布,里面躺着株卷缩的绿草,看着不起眼,却在接触到水汽后缓缓舒展叶片——正是真本里记载的“九死还魂草”,寻常医书里早已失传其形貌。
赵国强点点头:“你明日来总馆报到,负责带采药学徒辨药。”
队伍中间,一个穿学生制服的少年举着香江快报,报纸上的招聘启事被红笔圈了又圈:“赵老板,我叫苏明,圣士提反书院的,化学考了第一!我能看懂西药的分子式,也想学中医!”
他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上面抄满了草药图谱,虽然稚嫩,却标注得一丝不苟。
赵国强翻了两页,见他把“麻黄”的功效写得比流传版多了三项,便问:“这些是从哪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