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不是凌珩动的手!
自始至终,他们两个都在彼此怀疑,彼此攻击。
可真正动手的,或许是第三个人!
而这个人……
不用猜,凌楚渊心中已有答案。
是父皇!
只有父皇才有这样的权势,能避开所有耳目,轻易将人从东宫带走!
“玄知!”
他猛然转身。
“备马!立刻!”
玄知急忙追上,边跑边问。
“怎么了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人不是他带走的。”
凌楚渊脚步不停。
“有人捷足先登!”
后头,凌珩也猛然醒悟。
原本以为是凌楚渊暗中谋划,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比想象复杂。
心口一紧,窒息般的疼痛袭来。
她若落入不该落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猛地甩开拦着自己的侍从,转身就往仪瀛殿方向狂奔而去。
边跑边怒喝。
“备轿!快!封锁宫门,不准任何人出入!”
可此刻的仪瀛殿,早已人去楼空。
宁宣帝仍留在之前的宫殿里。
那是一座位于内廷深处的偏殿,平日只有几位心腹太监定时打扫。
厚重的帘幕低垂,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刚才在宋初尧面前发病,并不全然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