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转头看向东宫若疏,笑问道:
“东宫姑娘,可愿跟我成婚?”
东宫若疏心里自然是一半认命,一半不愿意,她这时道:“你我八字相冲,但有太后旨意,我好像不得不嫁给你……”
陈易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也是。”
东宫若疏接着试探道:“虽说早就认识千户你了,只是婚嫁乃是头等大事,我怕千户不是正人君子,强人所难,所以心有顾虑,若是成婚但不洞房那也不是不可以。”
“洞房但不成婚就可以。”
“…难道千户真不是正人君子?”
“厉害,你猜对了。”
东宫若疏又一回欲哭无泪了。
她就见陈易的目光又往胸上凑,连忙以手挡住,但不敢再扯诃子裙。
只怕又一个崩掉,给陈易又加深印象就完了。
殷惟郢见东宫若疏慌乱的一幕,心里既爽快又酸涩。
哪怕她规模不小,但他老看人家大的,以后江湖路上,给别的仙姑对症下药又该如何是好?
殷惟郢心底冒醋。
而这时,东宫若疏转移话题道:
“方才千户与太后交手,究竟如何?”
“哦,你竟然知道?”陈易顿了顿,交代道:“算是不胜不负,如果你打着一些别样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
素好习武的东宫若疏出声道:“我没那么傻,知道趋利避害,对了,我教过你杀人剑,以物易物,你能不能把那招小孩把尿交给我?”
殷惟郢原本还在吃醋的心,一下把醋全吐了出来。
陈易觉得自己听错了,道:“你、你说什么?”
东宫若疏见他听不清楚,正准备再说一遍,但见殷惟郢给她连使眼色,就闭上了嘴。
虽然不知殷惟郢为什么使眼色。
按理来说,她们现在还是结盟关系,她还给了她九十两来贿赂陈易呢。
东宫若疏便道:“没什么,就是想学你的剑法。”
陈易听罢,笑了一笑道:“成婚之后,有的你学。”
东宫若疏一下又不敢说话了。
与这厢房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处厢房,一直侧耳倾听的小婵低下了头,默默记录下厢房间的每一句谈话。
不消多时,陈易则走出了厢房,说是要去看看殷听雪去了。
女冠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过去。
她来到廊道本来想松一口气,却忽地浑身一震。
只见东宫若疏追了出来,窜到了殷惟郢面前。
“又怎么了?”
女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就怕东宫一个不小心说漏嘴。
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要是让中了玉春膏的陈易听见了,她怕是只能见着后天的太阳了。
东宫若疏想到了贿赂的事,挠了挠头道:“你还欠我十两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