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闻言,顾云峰就换了个角度:“其实当年,你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是那个春节,王春雷让你们兄弟团聚,还陪你们吃饺子,看春晚……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心里很温暖,王春雷是个有温度的警察。”
“没错,他的确是个好警察!”蒋天养认同的道。
“但后来,你却把他拉下水,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后悔过?”顾云峰和对方拉起了家常,想用这个方式,突破其心理防线。
“我刚开始并没有想要害他……”蒋天养说道:“我受他恩惠,非常敬重他,从没有给他送过钱,只是逢年过节,给他一些礼物,这属于人情往来,就算你们查起来,也问题不大!”
“这么说来,他是自甘堕落的?”顾云峰摇头道:“我们俩曾谈过心,我知道,你和他一样,都本性不坏!我不信他自己会堕落!”
“他也是被逼无奈!”蒋天养对这些倒是没有隐瞒:“他想上位,就要有个投名状,所以主动给对方送了把柄!可是贪欲的口子一开,就再也止不住,后来他才逐渐迷失了自己……”
“给谁的投名状?”顾云峰不动声色的问道。
蒋天养好像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道:“他真的可惜了,我曾劝过他,可惜他被权力蒙蔽了眼睛!希望你将来不会变成他这样。”
顾云峰无奈,只好道:“你竟然还劝起我来了!你呢?你迷失了吗?我听说你这些年,一直想要把青竹社洗白!”
“我?我不知道!”蒋天养苦涩一笑道:“但我不想一辈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当一条臭虫,我要给自己,给兄弟们,争一个前途和未来!可惜,最终我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失败?”顾云峰又问:“是因为那些兄弟过惯了恣意妄为,无拘无束的日子?不想按部就班的赚钱吗?”
“有一部分吧。”蒋天养说道:“他们喜欢了那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把花钱,为所欲为的日子,让他们过普通人的生活,大多数人受不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卖丸粉。”
“丸粉是你弟弟的渠道?”顾云峰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他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承担了下来!真是没看出来,他一介书生,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他不是!他没有!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蒋天养下意识的怒吼道:“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做正经生意,我从没有让他接触过青竹社的事情!”
“要是如此的话,你今天就不能死!你需要和我们配合,去做口供,把那些罪名全都交代清楚!否则你弟弟肯定会被枪毙!”顾云峰说道。
蒋天养沉默了。
顾云峰扫了眼他挣扎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能够确定你的位置?”
“我也很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蒋天养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带着求证的味道:“是不是有人告密?”
“不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于是我和吕队,才封锁了这里。”顾云峰道。
“短信?!是他!肯定是他!那个王八蛋!老狐狸!狗东西!他在坑我!他在坑我!”蒋天养状若疯狂的大叫起来。
他手中的枪,好几次碰撞到了人质的头上。
把人质吓的面无血色,身体都抖成了筛子。
“是谁?!他到底是谁?这个时候,你还要为谁做掩护吗?”顾云峰再度逼问道。
“哈哈哈……”蒋天养却是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做我的心理工作,也知道你在套我的话,但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和你说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