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我再问一遍,究竟怎么回事?你单方面攻击胡兴邦同志,总该有个说法。”
若是张建军给出合理解释,或许处罚会较轻;若属迫不得已,则可能不受责罚。
但张建军摇头拒绝:“打了就是打了,没什么好说的。”
营长杨树生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严厉:“张建军,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如果你们之间真有问题,不妨说出来。”
张建军沉默着,依旧没有透露任何真实原因。
“好!”杨营长瞪着他,“难怪我带出这样的连长!既然如此,你无缘无故打了胡兴邦同志,就必须按军规处理。等军医检查完胡兴邦的具体伤情后,再决定如何惩罚你。你有异议吗?”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张建军依然态度强硬:“没什么好说的。”
杨营长气得脸色发青,“很好,张建军,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副营长的位置也别再想了。不降你的职已经算是对你开恩。”
他心里满是愤懑,一方面为张建军此时闯祸感到遗憾,另一方面也为他不肯说明冲突原因而懊恼,这让他无法帮忙减轻处罚。
“除了惩罚,你还需要根据情况赔偿胡兴邦的损失。”杨营长补充道。
砚舟此刻心中暗喜。
张建军无论如何也别想当副营长了。
当时胡兴邦挨打时,他完全没反击,只盼着领导能将这个副营长位置补给他。
两人随后都被带走,胡兴邦被送往医院接受检查。
与此同时,关砚舟也在医院疗伤,他只是劝架,结果伤得比被打者还重。病房床位紧张,他只能坐在走廊里挂点滴。见到胡兴邦经过,他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你跟张建军说了什么,把他惹急了才被打的?”
刚才他看得分明,张建军动手时,胡兴邦并未还手。
单方面施暴的张建军无疑将成为唯一受罚的人。
而且,张建军一向沉稳冷静,行事周全,杨营长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他违反纪律,今日却做出这种事,显然胡兴邦的行为已严重触怒了他。
张建军即将升任副营长,但他明白这个消息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满。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生了冲突。如果张建军因争斗受罚,那么升职的机会便会随之消失。
胡兴邦是个狡猾之人,这背后一定有他的算计。他必定设下了圈套,故意激怒张建军,让他失去控制动手,从而达到让张建军受罚的目的。
然而,胡兴邦不解的是,张建军一向冷静理智,到底是什么样的诱因,能让他如此失控,违反军纪,单方面出手,甚至近乎疯狂?
“砚舟,我知道你和建军关系不错。但今天我是受害者,你看他把我伤得何等严重,你不能再对我不利妄加猜测。”胡兴邦冷哼一声,“至于为何他要打我,他自己也说不清,连营长问起他都沉默以对。大概是他看我不顺眼,可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冲动,在训练场对我下手。唉,谁能没几个看不顺眼的人?总不能因此就痛下狠手。”
“你别血口喷人!你的为人我太清楚了,建军更不可能无缘无故伤害你,更不会因为看你不爽就动手,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信也罢,我是受害者却被质疑,反倒是你来质问我。罢了,我们好歹是战友,我不想为这事闹僵。我得先去处理伤口,就此告辞。”
关砚舟对此深信不疑,决定见到张建军后再做判断。
可惜,这次副营长的位置怕是要落入胡兴邦之手,他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