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她将聂珩恢复了一点记忆的事儿,和来给聂珩换药的吕怀白说了。
吕怀白:“这样的话,大公子应当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不过还是要小心些,大公子的记忆出现问题,应当是与大公子被喂下的药有关。”
“那药还在大公子的体内有残留,万不能掉以轻心了。”
赵卿容,聂渊,李雯君,聂晏四人也在场。
李雯君不大好意思:“桃言,看来还得再委屈你些时日了。”
沈桃言:“大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兄长先前多有照顾好我和夫君,能帮上一点忙,我自是在所不辞。”
聂珩虽然将她错认为自己的娘子,可从没有对她有出格的行为,最多也仅仅拉她的手。
看来他的礼,甚至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就算面对自己的娘子,也不会失去礼数。
原以为这样的安生日子,会一直持续到聂珩想起来。
谁也没想到,会被几个下人一时嘴快给打破了。
僵硬的气息横亘在沈桃言和聂珩之间。
叠珠和叠玉,还有守竹都不敢吱声地待在一边。
沈桃言看他一眼:“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
聂珩逼近了一步,微微低头,颤着手,抬着沈桃言的下巴,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为什么他们喊我大公子,但喊你是二少夫人?”
叠珠和叠玉瞪大双眼,不是,大公子要问话就问话,干什么要靠她们家二少夫人这么近!
守竹则惊讶过后,暗暗地瞪那几个嘴多的下人,不都吩咐过了么,怎么还能出纰漏。
这下好了,这怎么圆?
如今只能靠二少夫人。
说错话的下人们低着头,不敢多眼,也不敢多嘴。
如此亲近的姿势,沈桃言有些不适应,她稍微偏头,躲了躲。
但被聂珩抬着下巴,又给掰回来了,硬是要她与他额头相抵,双眼对视。
沈桃言能感觉到他的热息,还能看到他眼里的急切。
沈桃言干脆直言道:“我本来就是你弟弟的妻子。”
聂珩的脸霎时白了:“什么意思?”
守竹在一旁干着急,二少夫人怎么能把真相说出来呢,万一刺激到大公子可怎么好?
沈桃言直视聂珩:“你弟弟,我的夫君,他前不久死了。”
聂珩:“所以呢?你现在是我娘子,对么?”
沈桃言想说不是,可看他的样子,要是她真的说出口,只怕他要碎在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