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
顾笙靠在李修远肩上,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陈升匆匆返回府邸取一份遗漏的公文,刚踏入后院,便听见拐角处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站住!”陈升厉声喝道。
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拐杖绊倒。
李四右腿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带着未愈的淤青。
“老、老爷。”李四慌忙行礼,拐杖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升眯起眼睛:“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少爷的药可按时服了?”
“回老爷的话,少爷每日三剂药,奴才都盯着喝完了。”
李四低着头,声音却异常清晰,“少爷还吩咐奴才取了书房的书,说是养伤期间要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陈升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做父亲的岂会不知?
没被人打时,按着头都学不进去,如今躺在床上,反倒勤勉起来了?
“带我去看看。”陈升抬脚就往西厢房走。
李四脸色一变,拄着拐杖急追两步:“老爷!少爷刚刚睡下,大夫说伤者最忌惊扰。”
陈升猛地转身,官袍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盯着李四闪烁的眼睛,怒喝道:“说实话!那孽障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
李四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太清楚自家老爷的手段了。
去年有个小厮撒谎,被活活打断了腿。
“少、少爷确实在房里,”李四的声音发颤,“就是,就是叫了几个唱曲儿的姑娘来解闷。。。。。。”
陈升眼中寒光一闪,松开手掸了掸衣袖:“谁给他出的钱?”
“是,是老妇人。”李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爷的脸色。
这位老妇人心疼孙子,一得知老爷切断了少爷的银钱,后脚便立刻派人送来了资助。
陈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慈母多败儿,现在再加上老太太,他真的,心很累!
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能怡然自得地听小曲儿?
这孽障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