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她忽然很想斩赤龙,歇斯底里地斩一回赤龙也好,好叫她沉沦中把他的话都忘掉。
他已慢慢走近过来,想着,心火涌起,殷惟郢已燥热难耐。
陈易从她身边钻过,一下便睡到床最里面,扑地盖上被子,直接睡大觉。
“我睡了。”
殷惟郢愣了一愣,
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陈易。
他这是……不行了?
殷惟郢心底一慌,急忙掐指一算,呼地松了口气,而后又不住狐疑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
平日里陈易如何好色,没人比殷惟郢更清楚,他对她何其眷恋,哪怕彼此争锋相对时,亦沉湎于她的身子,眼下竟然就这么睡了?
殷惟郢不可思议间,耳畔便传来问话:“你不睡吗?”
念头不过一瞬,殷惟郢这会真是有些懵懂了,她慢慢躺了下来,不一会后,耳畔边传来他细微的鼾声。
他真的睡下了,殷惟郢从来知道。
于是,女冠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既然是夫妻,他为什么不碰东宫若疏?以他的性子,不是该早就玩了个遍么?
念头浮过间,殷惟郢想不明白,连榻上的东宫若疏也随之翻来覆去,忽地,一点点酸痛上涌,她发现腿根有点…打不开来……。
莫非?
殷惟郢滞涩了下,手慢慢被褥下探去。
咦?
还是个雏?
像是惊雷炸响了沉闷的天空,殷惟郢先前黯然的眸子千般思绪交错,大起大落间,瞳孔终于一停。
也即是说…
还没进行到那一步?
刹那之间,殷惟郢胸腔鼓起,似有千言万语,但牢牢按住,不能说出来,她指尖颤抖,轻轻按压,思忖着他的表现…好像有一点点不自然。
也就是说…
他、他都是在…演的?
殷惟郢瞳孔微缩,短短一瞬间,许许多多的画面勾勒起来,如走马观花般掠过,最后驻足到往日情深之处,他那时跟陆英并肩而坐,见她哭泣涕零,轻轻把猪脸戴到面上……。
她那时就误会了。女冠深深吸了口气。
心底一颗大石放下。
她慢从怀里摸出熟悉的猪脸,戴在面上,
“原来,我也是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