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惟郢迷糊间低头一看,酒碗空了。
只有酒坛里还剩一点。
她正欲伸手,却被东宫若疏一把抢住,女冠连忙握住,却又拿不动,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你为什么要抢?”殷惟郢脸烫却冷声道。
“因为我知道抢过来的才是好的。”
殷惟郢旋即松手一推,“但我觉得,让过来的才是好的。”
“那我一定要抢?”
“那我一定要让。”
“你要让什么?”
“你要抢什么?”
“一起说?”
“一起说。”
二人深吸一口气,几乎同时道:
“让你喝酒!”“抢着喝酒!”
话音落下后,二人都愣了下,相视大笑起来。
“好一对狐朋狗友!”东宫若疏举着酒坛一饮而尽,大声笑道:“我是狐朋。”
“那我就是…”殷惟郢指着自己,面露迟疑,“…狗?”
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女冠蓦然发现,其实这个东宫若疏,心思满单纯的,也没有之前想得那么难相处。
若非陈易,她们其实也能当个交心朋友。
而有过先前的吃亏,这一回殷惟郢可学聪明了,警告东宫若疏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就不灵了,以后都转不了运。
可惜的是,陈易也学聪明了,见殷惟郢不来,便怀疑她到了东宫若疏那里去,女冠如何背后耍小手段,诓骗这个笨姑娘,都尽数听在而内。
女冠虽是酒醉,秋风刮来,衣袖随风滚圆舞荡,她仍一路步履稳当,好不仙气翩然。
不过,等待她的,就是陈易了。
没过多久,女冠的颤音滚在小楼墙壁上,
“你…你怎么…都听到了?”
“不行,再怎么样,那个地方都不行!”
“你胡闹,怎能借此欺负我?!”
春风忽归来,花开花又败。
不管遭了怎么样的难,殷惟郢到底还是做到了。
哪怕知要别离,陈易没有哪天不快,书中说别离总是悲愁,可不知多少夜里,他们都是欢欢笑笑。
因为要写大纲,来得比较晚,明天十二点一定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