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里的暖意烘的人昏昏欲睡,半夏沐浴更衣,换了身轻薄的月白色鸭绒袍,披散着半干的头发。
陈大壮一边帮绞干头发一边数落自己的娘子没心没肺,薄情寡义,跑出去就不知回家。
直到半夏亲了一口……老脸儿微红,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早饭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金黄的色泽,散发着谷物的清香,上面还点缀着细碎的红枣,甜香四溢。
旁边的笼屉里,蒸着白白胖胖的包子,有肉馅的,咬一口,汤汁饱满;有素馅的,清爽可口。
精致的碟子里,摆放着两样小菜。有腌制得恰到好处的酱黄瓜,翠绿爽脆;有散发着淡淡蒜香的凉拌豆芽,口感鲜嫩。
两个人难得安逸的吃了顿早饭。
常氏掐算时间,和高夫人一人买了一大包油饼回了宅院。
大门一开,常贵一脸满足的也出了房间。
一回来,常婆子便开始做早饭,油饼有了,三个孩子身体都虚,一人给蒸了碗蛋羹,自己热了块粗馍拌了碟咸菜。
儿媳妇肚皮金贵,自然要吃好的。
老大常富原来娶了妻,结果儿媳妇难产,一尸两命。
典的儿媳妇已经生过两个儿子,年岁又好,自然无事,二百贯也认给,东城挣钱容易倒不是太难的事,三口人攒两三年也够了。
常富回来的时候,巧贞也起床收拾屋子。
一室欢好的气息,常富回房火大的关了屋门,又推推搡搡的将巧贞弄上床。
与昨天夜里的人判若两人,昨晚温柔小意的男子,此时一脸铁青的落下床幔搓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自己的真心,也就是个娼。
不到一刻钟,常氏蒸好蛋羹,摆放好碗碟,刚走到大儿子房门口,听到里面儿媳妇低声哀求:“大爷,这个月月事没来,您消消火气”。
常富一愣:“真的?”
“真的”,巧贞眼圈儿一红:“二爷也知道了,以后他不会了。”
常婆子小心翼翼的退回自己的房间,假装开门随意的喊了一句:“丫头快来吃饭,娘给你做了蛋羹还买了油饼”。
巧贞忙应了一声。
工夫不大,夫妻两个笑着走了出来。
高兰坐在厅堂里边吃油饼边笑:“姑,这以后有了感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