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取出个口袋递过来:“送五件给半夏,你们两个跟我回京,日后我专门给皇上找毛病,有你护着我我也放心些。”
白枫叹了口气:“也好,那我也继续蓄须,已经留了些日子了,你可能看出?”
张二狗笑道:“我肯定能,别人不能,日后道袍万不可再穿,更不可让徐安穿,露一个咱们三人全玩儿完,我也留须有些日子了。”
将一路之事仔细叙述了一遍,白枫半合双目:“时也命也,造化也,这些符文你贴身戴十日。”
一刻钟后马车匆匆离开,三人坐在马车之上心头大定。
四月初十,早上刚吃过饭,二妮带着张婆子来了。
半夏将人迎进厅堂,来福上了茶点,便招呼婆子去了自己的房中喝茶。
二妮看了一眼半夏又看了一眼大老爷:“这个月一共一百五十贯,程祖全扣下了,做一年的诊费,反正尚需三个这么多,一年之内程祖再扣两次。”
“好”,半夏笑着问道:“程祖给搭了多少?”
二妮揉揉眼睛:“三百贯,他自己的私房都拿出来了,买了支参。”
半夏笑着取下玉坠交给大老爷:“换了送去,好好吃药,人家是真医你莫当命不值钱。”
大老爷苦笑着接过,起身走了出去。
二妮吃了块桂花糕:“姐,陈家真完了,程祖给姐夫诊脉,姐夫让人下了十年的毒。听程祖说此毒不痛不痒,毒量少到微乎其微,十年为大限,大限一到十死无生。也就是仗着他洁身自好,否则人早死了。我们只知您定亲,谁知成亲未圆房,程祖差点没吓死,给他下的药全是金贵的,程祖说万幸陈家败了您把他接过来,否则他活不过一年半载的。”
半夏脸一白:“怎么又中毒?”
“姐夫自己也不知道”,二妮摊了摊手:“姐夫蔫儿了,让程祖千万别告诉您,可我想告诉您,您这陈夫人不能做的稀里糊涂的。”
半夏点了点头:“程祖说可能治好?要多久?”
“自然能,但药也贵,千贯打底,程祖说也就是拿钱买命”,二妮挠挠头:“必须一年,否则他无子,程祖说陈家人下的手,要么是三房,要么是二房,他无子嗣自然失权让位,不过下毒之人没想到陈家败落了。”
“许也是杜家”,半夏一脸的若有所思:“至少不会是陈家人干的,因为他倒无人挣银子了。”
“反正他必须得治,否则您一辈子完了,无儿无女的,我纵养您不如您自己有儿有女您安心。姐夫也在查何人给他下药”,二妮捅了一下半夏:“姐夫说差点儿害了你也害了他自己。”
半夏低头不语,好一会儿说道:“之前在陈家做工,他失了一次性,差一点儿把他儿子打死,当时请了郎中来,可为何那个郎中没诊出来?那可是毒。”
“让人收买了呗”,二妮又拈了一块:“姐夫也说了,程祖说太危险了,第二次再癫狂什么药也治不了,直接暴毙。一夜白头给他挡了一灾,反正我也没大听懂,类似以毒攻毒那个意思。程祖说还有四成毒,针灸配汤剂拔毒,针灸要三个月,三个月后就是汤剂。半年后毒就祛除干净了,余下的就是调理身体备孕。”
半夏抱了抱二妮:“谢谢你据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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