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师傅匆匆走进二楼一间雅室,随手关了门。
屋子里的一个二十出头的伙计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忙起身:“二叔……”
大师傅抬腿踹了一脚伙计:“我看你是阳间饭吃够了,敢给赵先生下毒妄图取而代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那狗爬的几个字能不能上得了大雅之堂?再起幺蛾子你去吃牢饭吧,敢拖我下水别怪我手黑。让你们家人手脚干净些,否则张家可不是吃素的,爱偷去醉仙楼偷去,五日后景家老夫人大寿包了醉仙楼,不怕死他们就去,赶紧滚出去敲打他们,打起精神来撑过三日,敢报复大柱你就得让东家弄死。这花小姐来头甚大,陈家大夫人的私房先生,日后死了当账房先生的心,当好伙计多挣银子。”
“是,二叔”,伙计心头一惊,忙施一礼跑了出去。
大师傅骂了一句:“晦气,怎么跟这家人家沾亲带故。”
刘长安带着刘掌柜和半夏给老寿星迎了寿,各自得了份赏赐,刘长安陪着在族厅闲话,半夏和掌柜的跟着张府大管家去账房交接账目。
刘掌柜边走边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竟比自己还沉稳三分,难怪能入了陈大夫人的眼,张大老爷也是抬举人,竟赏了个价值百贯的坠子,若赵先生来顶多十两,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此时半夏东院的院门大开,牙行管事领着一家四口进了院子。
交接一结束,管事前脚刚走,后脚男主家就锁了院门。
新搬来这家姓徐,徐彪今年三十五岁,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一脸的凶相。徐氏今年二十五岁,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为人柔弱胆小。
大女儿徐静十六岁,二女儿徐梅十三岁。
一家四口穿的都是锦缎袍裙,首饰也尽是金银玉翠,一看便是殷实富足的人家。
徐彪看了一眼徐氏:“你带二丫去西厢房歇了吧,我带大丫去正房看看,今日安宅”。
徐氏应声拉过徐梅进了西厢房。
一进西厢房检查了一下门锁,随后落了锁。
徐梅习惯性的不多言语,直接坐在一张木板床上休息。
徐氏看了一眼徐梅:“你爹教的不可懈怠,免得又吃苦头”
徐梅笑道:“娘放心吧,油锅里取钱我半点问题没有。这三日是张家,过几日是景家,两家酒楼我跟姐已经踩好了窝子”。
徐氏点了点头:“东西两院寸草莫沾,免得以后露了马脚,别人问起你爹便说早年经商,得罪权贵后就不干了,靠些土地过活”。
“我记下了,娘”,徐梅揉了揉腿:“您……没事少让爹摸索大姐,虽说我们两个是养女,到底是女儿,让外人看见也麻烦。爹好色,咱们又不缺银子,姨娘不牢靠,挑好看的丫鬟买回几个,还能看门做饭又能侍候爹,多好。大姐从去年开始侍候爹,如今走路都不一样了,再装小姑娘混进酒楼也不容易。”
徐氏皱了皱眉头,自己十三岁被老爷强占了身子,动辄打骂,哪敢多说半字。如今静丫头一根水葱,老爷恨不能天天摸索着,两个人青天白日的,越发大胆,在自己面前苟且也是常事,自己能怎么样,不受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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