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种情况宅院谁买?谁不怕惹一身臊,祖父因他而死也是祖父自己心太贪,他若坏到底直接哄了甘露碗就是,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坏未尽坏,买了咱们宅院他也穷了,谁吃不是吃,舍他些不打紧”,半夏拉着祖母回了内室:“正好大夫人给了面铜镜,这宅院婶子挂镜子了,您倒无用的,木簪您也留支换着戴。”
取出木簪铜镜交给花氏:“葫芦一到福禄自来,您放心吧。”
舍了一贯钱,又舍些吃食,房梁上除了多对葫芦又多了一套五帝钱。
一把小桃木剑挂在了花氏的床头。
亲亲热热送走白枫,半夏长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张寡妇领着两个儿子回了院子,花氏招呼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这才散去各自休息。
张二狗为了他那素未谋面的女儿嚎啕大哭了半晚上,这段见不得光的情份到底也有两分真。
许是镇宅之宝太多,花氏这一晚睡的格外香。
早上精神抖擞的起来热了昨晚的剩菜,叫起徐平徐安吃饭,张寡妇也领着两个儿子吃了早饭,五个人早早的出了院子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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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起来的晚了些,吃过早饭遛遛达达出了院子。
一刻钟后进了西城市集。
年关将至,市集上异常的热闹,走走停停半文不敢错花,也就是过过眼瘾。
前行一段路,拐进一家木器行。
一进木器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味。行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器,有桌椅、屏风,还有大小不一的柜子。
伙计正招呼两个中年人看床,半夏边逛边仔细打量,随即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在角落里,有一个格外显眼的枣木衣柜。衣柜高达丈许,线条流畅,整体造型端庄大气。枣木本身质地坚硬,纹理细腻,经过工匠精心打磨,表面光滑如镜,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
衣柜正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侧是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另一侧是展翅欲飞的凤凰,身姿优雅,羽毛根根分明,似要从这木雕中飞出来一般。柜门的把手是用黄铜精心打造而成,上面錾刻着云纹,与枣木的质朴相得益彰。
轻轻打开柜门,里面空间宽敞,隔板错落有致,可以分类放置衣物。柜壁上同样雕刻着简单而雅致的花纹,给人一种古朴而又不失精致的感觉。
“六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美妇人从里间走出去淡淡的瞥了一眼半夏:“不买别动。”
半夏扑哧笑道:“五贯。”
妇人摆摆手:“谈都不要谈,顶多减半贯。”
半夏从怀中取出个戒指,又取出两贯钱:“就这些,可行?”
伙计急忙走过来:“小姐,本店不收金银饰,这衣柜您若喜欢给五贯半,再少小的也做不得主。”
美妇人瞪了一眼伙计,一把拿过戒指:“新的?”
半夏佯装嗔怒:“那还用问,没看上面有陈府印迹吗,到底是主子做主还是奴才做主?”
伙计面色一讪:“刘姨娘,不能卖,夫人不许收饰品。”
半夏皱了皱眉:“原来是姨娘,那算了”
美妇人仔细检查了一下印迹戴在手上,摆摆手:“收,我喜欢,大成子赶紧套车给小姐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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