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饭,纪恩端了壶茶水走进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先生剩了一半可是不喜?”
“没有,挺好吃的,这些我专门留给你的,我饭量小,屋子里暖和你慢慢吃,已经验过的”,半夏接过茶壶送进暖阁。
纪恩一愣,好一会儿挠挠头:“谢谢先生”,忙坐下吃饭。
半夏倒了盏茶走出来放在桌上,将账簿子整理一下搬进暖阁。
掌灯时分,郑家后院那处僻静的院落里安静的可怕。
屋内,一对红烛摇曳,光影在斑驳的墙面上晃动,似是徐大妮内心翻涌的不安与恐惧。一袭红纱罩体,里面不着寸缕,玲珑有致的身体起伏间证明她还活着。
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透了窗户纸,发出呜呜的哀鸣。
大妮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紧咬着嘴唇,指甲用力地抠着床单,指节泛白。那床铺的锦被虽柔软,却似是一座无形的牢笼,将她困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
试玉女,这个身份如同一把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明白,从今夜起,自己的人生便彻底改变了,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只剩下无尽的屈辱与悲伤。
盏茶时间未到,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奶娘,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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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您别怕,今晚之后您就回书院了,老爷夫人必大力栽培您”,一个婆子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一个青衣少年被推进房里,外面哐当一声被人锁了门。
昏暗中,少年的身影逐渐靠近,慌乱的神情在看到一幅诱人的身体后呼吸变得几分急促,伸手透过纱衣摸索了好一阵,直到一声女子娇羞的呻吟声响起,这才抬手落下床幔,褪去衣袍钻了进去。
徐大妮闭上了眼睛,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心底无声地呐喊,却无人能听见,无人能救她脱离这苦海。
这一刻,徐大妮的灵魂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躯壳在这冰冷的床上承受着不该承受的一切,悲伤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急火火穿上衣袍跑了出去。
门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随后走进来个婆子。
婆子上前掀起床幔,取过床上铺着的一条素白色的帕子,看了一眼大妮:“试玉的不错,夫人赏你十贯钱,一对金镯子,赶紧起来吧,休息三日,三日后去家妓的清翠楼……你也怪可怜的,谁让你妹偷了那么多的金丝惹得侯爷大怒,老爷也没辙,如今二妮做了个清倌,以后她服侍你,你时时提点她手脚干净些”,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郑家大夫人正倚靠在床上休息,婆子走进来施了一礼呈上帕子:“夫人,试玉成功,三少爷可行人事绵延子嗣”。
大夫人倏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帕子上的红梅笑着点头:“甚好,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回书院,赏他一个羊脂玉冠”。
婆子连声应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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