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的大年初一,阮舒几乎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好像是药物作用的极度兴奋之后,换来极度的疲倦。
期间她短暂地醒来过三次。
第一次是她记挂着避,孕,药,硬是起来吃了一颗后,才又睡过去。
第二次是傅令元把她从酒店房间里抱出来时,她睁眼看了他一下,本想问他要去哪里,张了嘴却现自己不出声音。
第三次是傅令元把她叫醒的。他们都在车上。她枕在他的膝盖上,傅令元扶她起来喝水,问她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她摇了摇头,重新阖眼。
她真正完全醒过来,是在大年初二的中午。
入目的房间是傅令元那栋别墅的主卧。
她恍然原来已经回来海城。
身上是干净的睡衣。
毕竟休息够了,酸痛感只余些许。
阮舒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一会儿,下床。
找了半晌没找到拖鞋。
不过地上铺的是地毯,光脚倒也无所谓。
阮舒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饿死鬼,想要马上吃东西。
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间时,她便隐约辨认出6少骢短暂的一下笑声。
如果6少骢在,她现在就有点不方便下楼去了。
阮舒停在了二楼拐往三楼的台阶上。
***
一楼客厅,6少骢方才的笑声,是因为从傅令元嘴里确认他与傅家断绝关系。
“元嫂没事吧?”
阮舒被强行带去荣城的傅家老宅拘禁,6少骢是知道的。早在得知傅令元和她结婚,6少骢便料想过两人的婚姻极有可能遭强拆。
这种事在傅家并非第一次生。
不过傅令元却是第一个宁愿脱离傅家,也要坚守住自己的人。
当然,最令6少骢高兴的是,傅令元与傅家关系的断绝,代表傅令元少了一条退路。
“她没事。还在睡。”傅令元双腿交叠而坐,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眼睛盯着茶几上的烟盒,脑子里却是自浮现阮舒身体的馨香。
6少骢歪头扫一眼傅令元脸颊边的创可贴:“受伤了?”
傅令元抬头摸了摸,轻笑一下:“你嫂子弄的。”
6少骢瞬间就明白过来意思,暧昧地笑笑:“难怪你说元嫂还在睡,都这个点了。”
旋即,他似想到什么:“元嫂该不会是和阿元哥你闹吃醋,才把你伤了吧?”
6少骢一副“我都知道你不用瞒我”的表情:“你从荣城的那家c’B1ue分店里找人了吧?”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视线往门堂外扫。
6少骢察觉,晃了晃手:“阿元哥你别错怪栗青和十三,这事儿是c’B1ue的分区经理告诉我的。这种小事本来是根本不会传我这来的,可偏偏啊……”
他顿了顿,倾身靠近傅令元,邪邪地笑:“阿元哥,你这样可不是第一次了,早说了对女人要温柔。以前那些身经百战的也就算了,这次听说你是特意找的雏儿?明知人家是雏儿,你还把人往死里弄?万一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