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说话时嗓子像被撒了石灰。“啊……她家里事情比较多……我……过会儿跟她讲……”
“那等她不忙了一定叫她过来坐坐啊,这房子的事情你舅舅都不让我插手,什么都给他弄好了,这没事的时候闲得慌,挺想那孩子的。”
我心口狠狠紧了一下,看着母亲的脸,轻轻放下了西瓜。
安锦。
我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走向了窗台,好久才下了决心拨了电话过去。电话才响一声便被人接起,安锦的声音沉稳中带些犹疑。“苏然?”
我心跳不自主地乱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我好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这熟悉的感觉让我眼眶有些热。我轻声应道:“嗯,安锦。”
她好像笑了,有种忙了好久得到安慰的欣慰般的笑。“苏然,我好想你。”
我刚要出口的话被堵在喉咙,卡在那里疼得我眼泪直流。
我恐怕是真的沦陷了。
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只是听到她的声音而已,只是一句简单的我想你了而已。
我的情绪疯狂地窜涌着想要找一个突破口全数释放。无数的想法窜入我的脑子直接果断地告诉我,我爱她。
我爱这个女人。
我顿时泪如雨下,抓着手机的指尖泛着白,蹲在窗台边就那么无声地哭了起来。我忍住声音的颤抖,我说道:“安锦,我们见一面吧。”
安锦的语气慌了:“发生什么事了么,苏然?”
我抽了抽鼻子,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
我想我是疯了。
我想她想到痛。
安锦松了口气,顿了两秒才重新开口,抱歉说道:“苏然,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我一有空就去找你好不好……?”
忙啊。
那好吧。
你忙。
就那么一瞬间,我脱了力气,整个人靠在墙壁上,新刷的天花板白的亮眼,刺得人眼睛疼。
“噢……那你忙吧……”
电话都无力了。躺倒在地板上,无言。
可我不能让母亲看到我失落的这样。我只得低着头,指甲抠着地板上的花纹。我像个发倔气的孩子一般,任母亲怎么提醒睡地上不好都整整躺了一个下午。
我已经遗失了我的心情。
好像一直在海上迷了路的船只好不容易看到了远方的导航灯,那灯又突然地熄灭。那种无望咯得人心口汩汩流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