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回头看去,商祁越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额角浮着薄薄一层汗,眉头紧紧皱着。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是因为难受吗。
寻常处于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占有欲和攻击性极强。
但是商祁越看上去,就像是只是生病了一样。
“只是”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合适的,因为商祁越看起来难受极了。不过穆言还是有点不那么善良地觉得有那么一点庆幸。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一整周都被折腾得生不如死的打算了。
由于这一点不那么善良的庆幸,他对商祁越更歉疚了。
“因为您的病吗?”穆言伸手想要扶他,“我扶您去床上躺着歇一会儿吧。”
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商祁越小了一圈,商祁越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
“你力气太小了,我歇一会儿,自己过去就行。”
穆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烫的惊人,他连忙起身去找体温计。
回来的时候商祁越已经不在沙发上了,穆言想了一下,没有敲门就进了他的房间,把体温计递了过去:“您要量一□□温吗?”
“其实量了没什么用,我易感期都是这样的。。。。。。。”
话这样说着,但是商祁越还是把温度计接过去含在了嘴里,抬眼瞥了穆言一眼,闷闷地说:“不许笑。”
“。。。。。。。。先生,我没有笑。”穆言显然没有明白商祁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一句这样的话,但是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您刚刚吃的那个药,我一起拿上来了,您现在还吃吗,再吃一点会不会好一点。”
“不用。”商祁越含着温度计,声音闷闷的。
商祁越慢吞吞地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38。7℃:“那个药一次不能吃太多,而且也没什么用,也就是稍微舒服一点。四十度到三十八度的水平吧。”
穆言接过他递过来的温度计,看见那个惊人的数字,吓得换了个角度再看了一遍。
都快三十九度了。
就算是他上次去医院挂吊水觉得难受得要死掉了那一次,也才烧到三十八度。
“别看了,每个月都这样,习惯了。上来陪我躺会儿。”商祁越倦倦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穆言很乖地应了一声,先帮商祁越换了衣服,把他塞进被子里,然后也换了睡衣躺了进去。
商祁越很紧地抱着他,仿佛骨骼贴着骨骼,心脏贴着心脏。
每次易感期都要这样发烧的话,商祁越其实也挺难受的吧。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宝宝。”商祁越把头埋在穆言的胸口,餍足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刚出炉的面包,带着天然的黄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