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海燕南肩膀忽然瑟缩了一下,脑袋垂得更低。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疼得他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我是被利用的,马钟甲故意接近我,是他不断在怂恿我,他一直在骗我。”
海掌门目视前方,苍老的声音格外疲惫:“若非心中有恶念,又岂会受人蒙骗,你自幼就是个好强过头的孩子,处处想要压人一头,是我身上的虚名害了你。”
“我只是不甘心。”海燕南吸了吸鼻子,强忍下哽咽,“官方给出的排行榜,近十几年来,前十位排名虽然偶尔略有浮动,但终归还是那几个人。在排名没有波动的情况下,突然冒出的玄门第一算什么?”
从小到大,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他的爷爷有多么厉害,因为他爷爷的存在,风水门才能长盛不衰。
玄门第二说起来好听,实则处处都差人一头,以前有人压着是第二,压着的人死了还是第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抬头望向对面,咧开嘴想要笑,眼泪水却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转:“我们风水门为玄门做了那么多事,玄门第一的荣耀轮也该轮到我们了,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们风水门的头衔!”
他不理解,不认同,不相信官方给出的那些骗人的说明。
海掌门无力地闭了闭眼:“我告诉过你无数次,现今的玄门第一实至名归。”
海燕南情绪激动起来:“那她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十一年前她才几岁?如果她真是那么了不得的人物,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见不得人!”
这时,姜芜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恹恹地往外走。
海燕南追着她的背影:“回答不上来了吗?所以急着要跑?”
姜芜回过头,无奈叹气:“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把玄门第一让给你,好像谁爱当一样。”
手头事情一大堆,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听这些没营养的废话。
小孩子日子过得太舒坦,才会没事想些有的没的。
海燕南梗着脸,她的神情语态仿佛在嘲弄他像小孩闹着要糖吃,连敷衍都不愿意做做样子。
办事处的人从外面进来,他们要将海燕南带回去进行调查。
海燕南咬牙,身体躲闪拉扯到肩胛骨上的伤口,倒吸口凉气后龇牙咧嘴。
想要呼救,却对上海掌门双目紧闭无话可说的模样。
失望到极致,连大道理都不愿意多说。
寒意蹿上胸口,从头冷到了脚,冻得海燕南遍体生寒。
他想逃,却被办事处的人架住了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拖拽。
肩胛骨上撕裂般的疼痛,他被拖着带出风水门,所有骄傲、尊严通通被踩在脚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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