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主,这会否与颂清中毒有关?”叶柒忙问道。
胡不羁没有马上作答,而是起身走到后侧书柜,从中拿出一本札记,翻了几页又问道:“公子乍闻那香气时,可有头晕目眩的症状?”
木颂清想了想道:“有,不过只有一瞬间。”
胡不羁又问:“穿着后几日,是否有出现手脚不定时痉挛或莫名浮肿的情况?”
“有,也是因此坠的河。”
胡不羁合上了手札,长舒了口气:“我知道是什么了。”
叶柒和木颂清皆看向了她,只听得胡不羁道:“此毒名作‘相思引’。”
叶柒眨了眨眼:“这名字听起来倒不像是害人的东西。”
胡不羁叹了一声道:“越是温柔的名字,越是杀人与无形。”
她将手札放回了书柜上,继续说道:“相思引提取自红豆,此物最相思的红豆,因此才得名。传言制此毒者是一名女子,她的丈夫宠妾灭妻,任由妾氏害死了她的孩儿,女子愤恨之下,由爱生恨,自红豆中提取毒素,制成了相思引,加入了妾氏所用的唇脂中,相思引本就是慢性的毒药,这日日沾染,不久之后,待毒发之后妾氏与丈夫便双双中毒,一命呜呼。”
胡不羁看向木颂清和叶柒,道:“妾氏与丈夫的症状你们猜是什么?”
“头晕目眩……手脚痉挛浮肿……”叶柒回忆着方才胡不羁和木颂清的对话,每说一点,胡不羁便点下了头。
木颂清补充道:“发烧时会浑身脱水,呕吐、吃不下东西、眼睛出血,以及……一天天衰弱无力下去……”
“正是。”胡不羁道“起先听得这些症状我还不敢确定,但公子您说过,是问到过红豆香气后才出现的情况,既是如此,那定是‘相思引’了。”
叶柒忙道:“山主,那……你可有法子解?”
胡不羁点头道:“自是有的。”
“太好了!”叶柒喜出望外拉住了木颂清的手,就连一旁的李峥也松了口气。
木颂清道:“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稍等。”
胡不羁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两张纸,唤来了守在门前的白衣少年道:“当归,这两张纸,上面那张用于药浴,你们先准备起来,我随后就来,后面那张抓好后替我放在药堂里,等我过去。”
“是!”那当归拿着两张药方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胡不羁这才同木颂清与叶柒、李峥说道:“这三天,木公子都得在清潭山上浸泡药浴,我一会儿先去准备,诸位在此等我传唤。”
胡不羁福了福身便出去了,叶柒终于放松了下来,在木颂清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拉着木颂清的声,低声道:“太好了,颂清,你的腿有治了。”
“是啊……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一趟来清潭山,木颂清本没有想过自己的脚居然真的有机会治愈,如今希望摆在了眼前,他却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了起来。
他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吗?
在这轮椅上坐久了,他都快忘记,走路跑步跳跃是什么滋味。
叶柒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温柔笑道:“你怎么和念妤似的,都说自己像是做梦,现在呢?还是梦吗?”
木颂清笑了:“柒柒,谢谢你。”
“那我呢?我也是出了力的。”李峥在旁开口道,难得对木颂清态度格外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