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用的谨慎,但金光的存在可以给王玉楼一种底气,这个底气即为“哪怕炼的快炸了也不怕”。
正是在如此底气下,王玉楼的炼道造诣,才能和寻常炼器师,以及王玉安这类小有天赋的炼器师拉开差距。
“可以,要不把玉安喊来给你打下手?”
王玉安虽然成熟了,但在炼道上也就是对灵器十窍通了九窍的水平——一窍不通。
他来能给王玉楼帮啥忙?
所以族长的实际意思是,让玉安和玉楼一起为他料理后事,时间上就从今天开始,这是一种隐含的家族责任传承。
虽然扎心,但显茂老祖不认为王荣江的资质能撑起家族的重担,在王荣远死后,王荣江大概率会成为一个过渡性的族长。
未来家族的担子要么王玉楼扛,要么王玉安扛,在分家是死路这个认识上,王玉楼已经认错了。
“好,我这就把他喊上来。”
没多久,接到大哥传信的玉安便飞上了傻驴原。
了解王玉楼炼器的具体内情后,饶是玉安已经筑基,依然有些难以缓解上涌的情绪。
在这一刻,传承的沉重于他心中无比具象化了。
其实,王显茂真没有给这俩小子上压力的意思,他让王玉楼练灵骨的时候,虽然道德绑架了一波,但之前他是明确劝玉楼一定要自私的——这和他族长的身份不相符。
修仙者的复杂性在生命的整个过程,任何一个环节,都从未消失。
老祖希望王玉楼自私点,少些顾忌和束缚,走的高一点远一点,是因为他个人和他的兄弟显合、显周,都有太多遗憾和不甘了。
老祖希望玉楼能把王氏发展兴旺,是因为他为家族奉献了一生,被初心困住了——当然,他是乐意的。
在玉安和老祖的陪伴下,王玉楼接下来几天,连嗑多瓶提升精力和元气的灵丹,愣是在短短三天内,又炼出了一件上品灵器法球,两件中品灵器,一件下品灵器。
之所以这么赶工,是因为他不能离开前线太久,必须尽快回去,而那件下品灵器,则是因如意金光用完了,没有办法完全救回中品。
……
不过,尽管有一件没达到预期,王玉楼的炼道造诣,依然给了族长和玉安很大的震撼。
兄弟俩一路相随的离开了傻驴原,路上,玉安和王玉楼谈到了自己的观感。
“哥,我感觉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追不上你了……”
王玉安干巴巴的开口道,他看王玉楼,是能看出蜉蝣看青天的感觉的。
要知道,王玉楼和他年龄一样,还不到九十啊!
“过了,这可不是我心中的王玉安,等你把相关的传承补的差不多了,水平能炼中品灵器了。
我就可以以特别功勋堂的名义,给你一笔订单,你慢慢也能练起来。”
这不是王玉楼私相授受,有易走日和邹天行那两个畜生盯着,王玉楼也不敢乱作为。
等玉安什么时候能稳定炼制中品灵器不亏本或者少亏,玉楼才能合规且不被人抓住拷打的给他一个机会。
“此言当真?做哥哥的可没有骗弟弟的哈?”
瞪了玉安一眼,王玉楼笑怒道。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想开玩笑了~”
“啊,哥,我的亲哥,你……”
两人笑笑闹闹的离开了傻驴原,显茂老祖则是晃动着树干。
他想要呐喊,但他又知道自己想说的话不该喊出来。
作为大树的他也确实没法说话,所以他只能用晃动大树的躯干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
在王玉楼的迷茫中,王显茂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修行者该有的姿态。
那是一种不断探索的姿态,那是种永远看着远方的姿态,那种姿态中藏着野心,又藏着敬畏与谦卑。
虽然王玉楼炼呲了一件灵器,但哪怕他都炼炸了,也不影响一个事实。
我族玉楼有金丹之姿!
枝叶晃动,王显茂于无声处呐喊,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