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池就想到,如果某些人能和王氏下一代的筑基联姻,那岂不是,也能蹭到点祖师证金丹的气运?
举个更鲜明的例子,假如把莽象看做一列开往未来的列车,则这辆车现在是满员的,祖师的恩情派发了多少轮了,该上车的,不该上车的,都上去了。
但后买到恩情票上车的人,往往没什么好位置,好点的能有个硬座,倒霉点的只能站着,更边缘的甚至只能闻两口列车的尾气、做列车前进的燃油与代价。
滴水洞众家族多数属于稍稍买了点恩情票,但完全没上车的。
因为对于宗门内的家族而言,人家眼界高,见识广博,心里自然清楚:上车太晚其实和没上车差别不大。
而王氏附庸祖师多年,在这辆列车上,不敢说有一整节车厢吧——这得是悬篆、旦日的待遇,但起码是有好几间包房的。
增发的恩情票是虚假的恩情票,王氏的包厢却是真实的包厢!
王玉楼的联姻,给了所有有实力补票的家族,一个补票上车的机会,真正坐在莽象祖师身后的机会!
“推到筑基。此话何解?”
浊池其实懂,但他要确定王氏的要价。
景怡老祖指了指坐在一边含笑听两人谈话的王荣江,道。
“这位是王荣江,去年刚刚筑基,浊师弟,你知道他筑基了几次吗?”
王荣江不笑了。
笑?
包笑不出来的,我此刻像个笑话。
王显周笑了。
“两次?”浊池问道。
“三次,我们王氏在他三次的筑基过程中,给他提供了两份半筑基资粮。
推到筑基,指的就是这个,近千年来,筑基变得越来越简单,无非是要么碰运气,要么堆资源。”
浊池倒吸了一口凉气,王氏真狠啊,两份半。
他看王荣江的表情都不对了,就和看大熊猫似得。
“玉楼未来联姻对象背后的家族,也要保证能在其筑基时,提供至少两份,不,一份半筑基资粮。
这,便是我们给玉楼挑选道侣的基本条件!”
浊池这次不吸凉气了,他在脑海中盘算起了浊家的女修中有没有合适的。
情况已经很明白了,王氏有意在滴水洞众筑基家族中选一个作为联姻对象,但要求很高,必须是强强联合。
浊家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浊池自然不会坐视此机会被其他人抢走。
很快,浊池就有了定计,他笑着开口。
“景怡师姐,一份半筑基资粮的事情不难,我们浊家刚好有两位女修,都很合适。”
“王师妹,道深冒昧前来,还望勿怪,自上次莲花仙城一浊老五?”
袁道深冷冷的看了眼浊池,连一点面子都不给。
“老五,阴生兄怎么没来,你们浊家对玉楼小友的婚事如此轻慢?”
作为袁家的家主,滴水洞内最强的筑基修士,袁道深的实力可以让他镇定自若的喊同为紫府之徒的王景怡一句师妹,面对浊池,更是没有压力了。
但他的无礼并不意味着他狂,仅仅是为了试探王家的态度罢了。
“轻慢不轻慢的,袁长老恐怕说的不算。”
见袁老大如此作态,浊池立刻顶了回去。
一旁笑不出来的王荣江倒是警醒,刚忙出言转圜,几人就继续聊起了王玉楼联姻的事情。
至于今天的纳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