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芷听着禄嘉的话,对太子躬身道:“如此便请太子速速派人前去湫水河要回我顾家军遗体,且看北漠如何解释。”
“不行!
湫水河对岸还是北漠的,如今我们派人前去,已是不妥。
若再带人前往,那岂不直接承认了我们曾派人前去查探湫水河情况吗!”
周先生抬手道。
禄嘉双眉紧蹙,听他如此说,直接不想再说什么了。
因为多说无益,太子定然会听取他的意见!
顾云芷垂眸,故作自责的跪下:“周先生。。。说的也是。。。原本说了不为殿下添麻烦,不成想事情发展到了这步。
殿下,是臣无用!”
太子见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内心有一丝牵动,忙摆了摆手道:“顾将军请起!
切莫自责,这耶律沧澜本就在议和时多有推脱!
我们前去探查湫水河之事,也属情有可原!”
顾云芷起身望向周先生,态度十分尊敬道:“请问周先生是否有良策?”
周先生见她如此尊敬,心中颇为痛快,越发得意起来,侧身向太子道:“殿下,我们不如以静制动,且加强军营安防,看他北漠作何打算再说。”
太子思索半晌,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在理:“大家以为如何?”
“这样也好!
不过这顾家军的尸体,我们不可不要吧?”
张守义毕竟是名军人,若让已逝将士葬于他乡,终是有些不忍。
周先生有些不屑道:“难不成那几具尸体,比咱们太子还重要么?!”
他的这番说法,使得营帐之内诸多将领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眼神中带着愤然!
“你个文弱书生懂个屁啊!
国之有难,马革裹尸!
太子作为储君,不管将士死活,那今后谁人还敢披甲上阵!”
蒋璞激动的站起身来,怒指着他道。
“你这是何话!
为我大靖即便挫骨扬灰,我亦甘之如饴。
你们这是要道德绑架太子嘛?”
周先生也是中气十足的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