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令她无法再适应没有琤熙的日子,她成天在府里咳声叹气,恨自己干么要去鄞县做客,不然她绝对不会让琤熙走。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儿子写了休书给琤儿,那一定狠狠伤了她的心,她回宫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一早,段人允来向娘亲请安时,就是见到段夫人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已经发现到了,不只他娘,整座府邸都安静得可怕,好像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笑声。
“娘,您身子不适吗?”他问。
“不是。”段夫人摇了摇头,愁眉不展地说:“允儿,怎么办才好,娘实在无聊得发慌,娘好想琤儿。”
段人允紧紧蹙起了剑眉。
他又何尝不想念那丫头的身影。
只是,错已铸成,他亲手把她赶走了,现在的她,应该在慕容雪平的宅里过得很开心吧?
“娘实在不懂,你怎么会休了琤儿呢?她那么喜欢你!”
闻言,段人允一震,心跳忽然加速了。“您说……她喜欢孩儿?”
“是啊,她醉了,赖在娘怀里说的。”段夫人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是你居然休了她,你实在胡涂啊。”
他的心无比震撼。
她那么骄傲,竟会在醉后向他娘表白喜欢他?!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她的心还没被慕容雪平给占据吧,而今,时移事往,人事已非,
“允儿,那纪姑娘虽然也挺好,但依娘看,她并不适合你,你当真是为纪姑娘才休了琤儿的?”见儿子犹自怔忡,段夫人忧心地问。
他摇头,表情复杂。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孩儿向您保证,绝不会娶纪姑娘。”
事实上,自从那丫头离开之后,他与纪心妍反倒比过去生疏了,她不像以前那样常黏着他,听说经常在替周肇兴照顾孩子。
“既然你不会娶纪姑娘,那你就快去把琤儿追回来啊。”段夫人急道:“不是说永和公主和琤儿长得一模一样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把琤儿当永和公主来疼爱呢?”
他娘说得简单,但谈何容易?
他知道她就是他要的那个人,但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她认为他有纪心妍,而她己心向慕容雪平,不再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黑眸紧闭了半晌,让那种无比失落的感觉过去,他看着心急的母亲,缓声道:“娘,其实永和公主并没有死。”
第十九章
“这么说来,你跟永和公主实在有缘。”
听罢段人允的陈述,子卫俊唇微哂,惬意地说。
中秋已过,重阳将至,天气日渐凉爽。
太液池平时是帝后们荡舟赏月的地方,池的中央建有精巧的凉亭,池中有着长约三丈的石刻鲸鱼,十分壮观,池的周围则建有回廊和殿宇,还有数十座闲雅的小亭散布于池边。
中午,子卫才在此大宴群臣,午后,众卿都离席出宫了,唯独席上一直缄默不语的段人允留了下来。
他说,他在民间见着了永和公主。
想不到百密而一疏,他与太后极力隐瞒的事实,终究还是被揭穿了。
“臣认为,重点不是那个。”他留下来,并非为了谈论他和永和公主有没有缘份这档子无聊事。
“朕明白。”子卫一副讲道理的模样,却继续说着气死人的话。“但错已铸成,你已知是你的错,是你眼花认错了人,所以你也毋需再追究永和公主的下落了,祝福她和杜季鸿吧。”
段人允瞪视着当朝天子。
明知道他是来抒发情绪的,却故意曲解他的话语。
“臣没想过要追究永和公主的下落。”他绷着一张俊脸。
“这样很好。”子卫微微一笑,闲适提到,“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