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莲。”轻柔的呼唤近在耳畔,又像远在天边。明明听得那么清楚,却那么飘渺。
“谁?”我甩甩晕晕的头,低声喝道。然而,回答我的只有四野的风声。
我暗中凝聚灵力于左掌,准备随时打出三界斩。然而停了许久,也没听见声响,让我疑心方才那声略带怜惜的呼喊是幻觉。
缓缓撤去灵力,刚松口气,又有一种细微急促的声音飘入耳畔。那是一种叹息,仿若微风吹过,落花跌落水面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切近,好像就在耳边。然而又遍寻不着。如果是敌人,那也隐藏太深了。
可是,这声音好像是我身体里传来的。难道有什么入侵了我的身体吗?莫非是那只蝴蝶。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紧紧摄住我。
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向来不怕黑,不怕所谓的鬼魅,自恃有些功夫,对那些色狼强盗是痛下狠手。所以,即使面对魔族,我亦不成恐惧。但此刻,我真的觉得害怕了。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看不见的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吧。
我缓缓拉开衣衫,拈了明目咒低头看,那只原本振翅欲飞的碧绿蝴蝶不知何时已被折断一直翅膀,且周身微微泛出淡淡的红,像是有血要渗出一般。
………【第二十九章 失恋女子仓惶心】………
翅的监视之蝶让我吓得不轻。这监视之蝶是命运之身上的咒语。可谁在悄无声息间折断了它的翅膀。而我竟浑然不知?
“谁?”我再度沉声喝道。四野只有风声盛大。
我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感觉肩膀上搭了什么,略略偏头,发现是一只长满白毛的爪子。
我心里一喜:好啊,不怕你出现,就怕你不出现。于是我凝聚灵力猛地转身重重地拍过去,打在身后那家伙的胸口,他闷哼一声飞入断崖的一大丛篙草里。
我这才拈了明目咒看,只见一个白衣的少年抖着头上的篙草,咳嗽着从:草丛里爬起来。
“生风?”我失声喊。
生风咳嗽着点头。我赶忙过去扶着他,不断说对不起。
生风不好意地低着头作自我检讨,说:“是属下不好。没先吱声,吓着蓝小姐了。”
我摆摆手,说:“是我不好,过于紧张。
不过,生风你有事没事,站在我身拍我肩膀作甚?难道你不知修道之人很忌讳这个的?”
生风惊讶地看着我。一茫然地摇头说:“属下只是。只是听见蓝小姐地声音。便从断崖下上来。看见蓝小姐浑身在抖。生风着急了。化形还未完成。就冒昧想拍住蓝小姐。属下。真地没有想到……”
他地声音越来越小。还真是有礼貌地子。
我心略微好些声说:“生风。我不是你家主人。你不必自称属下。就和兮兮、腾云一般自称我就可以。”
生风坚决地摇头。说:“生风从睁开眼睛就跟着太子子四处扫荡妖魔。征战无数。战功赫赫。但始终孤寂。入夜就是挑灯夜读。修习法术。当他历劫到人间下也跟随他到人间。皇宫内地那些年。也是寸寸让他心凉地。但他遇见蓝小姐虽然他被抹去了那段记忆。但生风知晓。那段日子。他是最快乐地。”
“生风说这些作甚?”我叹了口气。想想自己。才被情所伤。仓惶出逃到此。
生风倔强地说:“生风自知嘴笨。只是不想太子不开心。蓝小姐。太子喜欢你不比冥神大人少。我记得当年去芳菲山迎娶莲月皇后地路上。太子曾拍着我地脑袋问‘生风啊。你说我拿蓝晓莲怎么办啊’。后来他忘记了蓝小姐还是很多时候。总是记起你。再后来度遇见蓝小姐。属下自是没有一起去间曲折不知。但这些时日。看到太子落寞地坐在那院里若有所思生风知晓。那是因为蓝小姐。”
苏轩奕是我内心最大的愧疚,是我可以躲避的难过。我听着生风如是说,烦躁起来。不耐烦地问:“生风,你是在怪我?”
生风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拱手道:“属下绝无此意。”
我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家主人呢?”
“回禀蓝小姐,我家主人傍晚与您分别后,便回九重天去了。”生风说。
“哦!”我恍然大悟,苏轩奕定是回去找画去。随即又问生风:“你如何没有一起回去?”
生风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有任务?”我问。
他点点头,还是颇为难的表情,眼睛瞟了瞟坟墓。原来是被苏轩奕留下来监视这座坟墓了。当时,月阳和离都觉察这坟有古怪,熟悉的气息曾一度出现。轩奕甚至用透视术看墓冢内的结构,经过描述,与我一千年前为林晨做的衣冠冢一般无二。看来,苏轩奕对此坟墓的虑是更深了,否则不会留下生风在此。
“蓝小姐。请原谅,我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