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个底,匍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断地想着对策,嘴上哀求道:“儿媳不敢,请太后恕罪。”
林景月却是走过来,作势要扶我,说:“姐姐就是太仁慈,不过两个不懂事的宫婢,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存心惹太后生气呢?”
惹她生气?还存心?这女人可真是恶毒。我斜瞟她一眼。看来只有拿夏月凌来做做文章了。
夏月凌啊,对不住了。
我跪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说:“谢谢端敬皇后关心,这二婢是十八王府的旧人,皇上钦点,就算是晓莲也不能轻易责罚,皇上说了,要责罚十八王府旧部,都须取得他的同意,我也只不过是谨遵皇命罢了,从未想过惹太后生气。再说了,太后辛苦养育教化皇上,才使皇上成一代明君,这夏月国的强盛眼看是可计日而待。晓莲能有如此优秀的夫君,感谢孝敬太后还来不及,怎么会存心惹太后生气呢。”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片刻,又望着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云珠,问:“这二婢是十八王府的人?”
云珠盈盈一拜,说:“回禀太后,这二婢确实是十八王府的人。皇后还在王府便是这二婢服侍的。想是皇上见二婢服侍,特意唤了来服侍皇后的。”
太后重新坐到椅子上,朗声道:“景月,还不扶起你姐姐?”随即又吩咐二婢出去候着,说是娘儿几个闲话家常。
赐了座,我和林景月坐在她的左右两边的下方首座,云珠作为贵妃坐得更远些。
………【第五章 宫斗也可很娱乐】………
女人,各怀鬼胎。那云珠虽不说话,低眉顺眼,冷意一的,让我甚是不安。这林景月虽笑盈盈,但浑身透出的恨意却如浓云罩着这贤德宫。至于太后,则比较复杂,仿若是爱恨交加。
至于我,我向来不喜此种场合,更不想与一群心怀鬼胎的女人斗来斗去,所以一直在想如何脱身。却始终未曾找出稳妥的办法。
“晓莲啊,上次大战,亏得你为陛下挡了反贼的一剑,如今可好些了?哀家去探视几次,都被皇上拒之门外,可见皇上对你可真是上心呢。”太后微笑着说,声音不大,却每个字却都在我耳畔敲得响亮。
我低眉垂首,说:“身为皇上的妻子,定当以皇上为重,以江山为重,晓莲绝不敢怠慢。”
太后一笑,呵了一声,继续说:“这妻子二字,晓莲就不要提了。这景月也是皇上的皇后,你二人一个掌管东宫,一个统率西宫,共同为皇上分忧。你一句‘妻子’一出,让景月情何以堪啊?”
我还是低眉垂着,小声回答:“多谢太后教诲,晓莲定当谨记。”
“嗯,晓莲啊。平心而论,这后嫔里,也就你巾帼不让须眉,能力最强。但后宫毕竟是后宫,规矩还是要的。这林家家教严格,景月举手投足皆是典范。所以,你虽侍寝龙渊殿,但在未大婚之前,还是由景月掌管后宫,你多向景月学习吧。”太后拉着我的手,有节奏地拍着。
我盈盈一:“如此甚好,宫中之事,晓莲本不在行。现有景月妹妹分担,晓莲便能更尽心地伺候皇上了。”
哼。气死你。纵使你掌管后宫,我只须掌夏月凌就可以了。我心里颇是痛快,说得意犹未尽。便站起身,对着林景月福了福声道:“后宫之事,有劳妹妹了。”
林景月脸上一白,露出些微尴尬速换上笑,说:“姐姐行如此大礼,是要折煞妹妹么?这让皇上无后顾之忧,是妹妹的分内之事。皇上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夫君啊。是不是,云姐姐?”
这林月着实是厉害。话锋一转。将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作壁上观地云珠也拖下了水。
我略瞟云珠本直静默。此番听闻林景月地话。却也是波澜不惊。只是站起身。低眉垂搜地说:“云珠不敢与二位皇后相提并论。娘娘此番话。真是抬爱。让云珠受宠若惊。”
“云姐姐。何必客气呢。”林景月说着便走过去拉起云珠地手一副好姐姐地模样。
云珠却低眉垂首。很是诚惶诚恐地说:“姐姐二字不敢当。还请娘娘不要坏了这宫中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地?论资排辈。云姐姐只最先伺候皇上地。皇上地嗜好、性格姐是最清楚地。这还要靠姐姐以后指点啊。”林景月笑着用得意地眼神扫了扫我。
我竭力忍住笑意。慢慢垂头作出一副忧伤地模样。
云珠又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太后说:“太后珠从未想过干涉这后宫之事,只想本本分分,不给皇上添麻烦。至于这后宫之事,云珠实在不懂,还请太后许云珠每日诵经念佛,为国祈祷,能不问尘世。”
以退为进,绝不与段位地的林景月一丘之貉。果然是高人。若不是笃定夏月凌对我的爱,我恐怕是丝毫没有信心在这些女人中绝尘而出的。
宫斗。我真的没有兴趣,也没有那天赋与狠劲儿。
“咦?云珠,你可是大世家出来的。昔年统领云家也是为皇上列下汗马功劳,你云家此次也是大功臣,又是皇上的正妻,理应问鼎皇后宝座。你是不是对此很是不满啊。”太后的语气越发凶狠,语气冷冽。
我一怔,原来这太后对云珠亦是愤恨,想必昔年云珠的二位姑姑(一位便是杀害夏月凌母妃的云淑妃,另一位便是晴国的长公主:夏月的母妃。)也是让这个赵贤妃吃了不少苦头的。
“启禀太后,云珠惶恐,云珠从未有过此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