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你咋知道俺在国军当过兵?”西一欧脸上的狐疑不是装出来的,有些怀疑这个大姐神通广大。
“我咋知道?”五鲜儿有些发恨,“为了救你,我都死了二十个人,能不知道吗?”
西一欧唰的站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啥?”
“坐下,坐下,慢慢说。”五鲜儿拉着西一欧坐下,“唉,说来话长,你那天带着金刚进城,我去医院给我哥抓药,被鬼子抓了。嗯啊”脸上有些晕红,“后来,才知道有群鬼子冒充保安团想行刺两个战区长官,被你和金刚搅和了。我哥在晋绥军当差,我就求他放了你俩。”
“喔!这样啊。”西一欧有些感动,“是你送马让我们出城。”
五鲜儿笑着点头,“你和金刚是杀鬼子的英雄,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不过以后少惹鬼子,天下太乱,国军打算和鬼子讲和呢!”
“靠!”西一欧再度吃惊,“和鬼子讲和?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五鲜儿把茶杯递到他手上,“小弟,这是长官们想的事,俺也是道听途说,操那闲心干啥,来,喝口水。”
西一欧没心思喝水,“姐,嫩还是继续讲吧,俺听着新鲜。”
五鲜儿品口茶,“上好的西湖龙井,太香啦。你俩走以后,我想你回山当你的土匪就完事了。没想到中央军一个小连长叫葛……葛什么,对叫葛大根的搬弄是非,挑动中央军和晋绥军几万人打群架,闹得蒋委员长也来了。”
“靠!老蒋也来了!”西一欧汗毛直立,他刚才听五鲜儿说小连长有些好笑,再小也能管百八十人,再一听居然有几万人打群架、连总统都惹来了,心里发毛,难道真是老子惹的祸?
“小声点!要尊敬总统!”五鲜儿瞧瞧门口,怕有人听见,“老蒋来了,把事情压下去,非要让军统戴笠查查是谁捅的漏子,查来查去,就查到跟葛大根露信的小孩子,他们说小孩子身边还有个大胡子,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小子闯的祸!”五鲜儿狠狠捣了西一欧脑门。
西一欧打个冷颤,靠,祸闯的太大了。
五鲜儿以为他吓得直哆嗦,怜爱的拍拍他,“放心吧,有姐在,保你没事。好在他们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后隐姓埋名、带着你的大小老婆跑远远的。”
“为啥?”西一欧不甘心,“俺有好多兄弟,我跑了,他们咋办?”
“死脑筋!”五鲜儿白他一眼,“蒋总统亲口传下话来,让戴笠务必要活捉你!”
邦,无疑于一个大炸弹在西一欧耳边炸响,只有出气没进气,军统、戴笠,都是可怕的字眼,被他们盯上的人没有逃掉的。
五鲜儿叹口气,这个小弟已吓傻啦,“小欧,我一听说,怕你不测,大年初三晚上就请朋友帮忙,进山找你,想帮你逃跑,可又不知道你在哪儿,只知道你的相貌,就多派了二十个人手,全都死掉了。早知道你有这么能干的老婆和手下,就不派他们啦。”惋惜之意溢于脸上。
西一欧心中的疑团笃的解开,终于明白,死去的老四为什么见了自己面露喜色、还让自己快走,不禁为这些死去的人难过,脸上还不敢显露,“姐,这些死去的兄弟在哪儿,我要去拜祭拜祭!”说的很诚恳。
五鲜儿淡淡道,“他们都是做秘密工作的,尸体已妥善处理,不能见到,奇就奇在,军统的‘山西八虎’也死在他们附近,能杀掉他们八个人的人真不简单。”她对二十条人命看的不值一提。
“山西八虎?”西一欧听得更古怪。
“是啊!”五鲜儿紧锁眉头,“唯一的解释是,军统八虎在跟踪我的朋友时同时遇害,另一个传说是他们两拨人在寻找你的时候与鬼子小股部队遇上,全被杀死,这个答案倒很像,但是不可能啊!”她自言自语。
西一欧脑子里晕天雾地,第二批是军统的人这个他早知道,明明是七个人,怎么叫八虎呢?难道还有一个人在跟踪老子?眼皮突突直跳,“姐,啥不、不可能?”
五鲜儿见他吓得坐立不安,笑笑,“我是说八虎的一个人死在郝老四附近,郝老四是服毒死的,而军统的那个人是被活活吓死的。”
“啥?还有被吓死的?”西一欧吃惊归吃惊,心算放下,八虎死光光,黄金的秘密保住了。
“不错,我的朋友和军统的人都验过尸,确实是被吓死的,听说中条山老出怪事,前几天又掉下来两驾飞机,小弟,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听姐的话,少当土匪。”
西一欧认真的点头,心道,这两架飞机不怪,是老子亲手打下来嘀,“姐,我们不叫土匪,叫流氓!”
“切!流氓和混混有啥区别!别以为姐不知道,中条山三大山寨统一,你顶多就是个小头目,在人家手下当差、看人家眼色行事,不定哪一天你老婆就被大土匪头子看上,哭都来不及。”五鲜儿替小弟极为操心,小弟的老婆太漂亮,她却不知道这个小弟就是中条山的首席大土匪头子。
西一欧暗暗好笑,一口热茶下肚,甩开三寸不烂之舌,把“流氓”的好处吹的天花乱坠,什么老实人吃亏、滑头吃香让五鲜儿频频点头,终了,“姐,我们当流氓的都讲究职业道德,兄弟妻、不可欺,没人敢抢我老婆的。”心道谁敢跟老子抢格格、清香,灭了他九族。
“流氓真的这么好?”五鲜儿听的好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