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柱,也是唯一的寄托!
“四姨娘!”端着手中的药碗,吴曦若无奈,只能出声以示自己的存在,“先让月
依妹妹喝药吧!”
仿佛是被吴曦若的声音一惊,木慕依身子一颤,忙不迭地抹着泪就要往旁边闪,却
又被吴曦若一把拦住,顺势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四姨娘莫急,这是月依妹妹现在要
用的药,曦若虽为兄长,但毕竟年幼,恐不如四姨娘细致,拿得分寸,还请四姨娘为妹
妹喂药吧。”
“诶?哦,好,好!”被吴曦若弄得一怔,木慕依旋即便反应过来,声音里却已带
着有些浓重的鼻音应了,竟是有些着急局促地将手在衣服两边抹了抹,才小心地接过那
碗药,那仔细小心的样子,仿佛那碗药就是什么灵丹妙药。
看着木慕依这个样子,吴曦若直觉自己该是要笑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哪里像个大
家的姨太太,哪怕就是受了正房排挤,却也不该这般将落魄的性子带到了骨子里吧。
可是,一直看着那女人接过碗,便再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去小心地将那床上的女
孩扶起,轻轻地摇一摇,温柔地希望将她稍稍唤醒,才仔细地给她喂着药,吴曦若却其
实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看着她们那么小小的一碗药,竟喂了那么长
的时间,仿佛那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药,而是女孩,甚至是两人的性命。她们都旁若无
人,又也许其实只是一个人还半昏睡着,环抱着她的母亲,则注视着她便得到了整个世
界,那一刻,旁的什么,都再不在她的眼中。
心,涨涨的,又有些空空的,很矛盾,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从没有过谁,也这
般专注而心甘情愿地对过他,没有呢!
他看着她们,哪怕刚刚经历一场可以说是惊险的灾难,那个母亲温柔地环抱着自己
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在他,在所有人看来都那么不值得,她依旧尽付慈母所有的爱。
而那个似乎总是带刺的冷漠孩子,则安静静静地靠在母亲的怀中,难得得温顺。仿佛,
无论生什么事,她们之间依旧那么温馨,温馨得让人心疼,却是连嫉妒都无法兴起,
只是有些酸涩着,说不清,道不明。
有些不太舒服,吴曦若不停地告诉自己可以走了,可是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哪
怕思维转动,灵魂气急败坏地呐喊,也依旧死死不肯挪开。
装布典雅的房间里,丝丝缕缕的青烟悠悠而过,淡淡的香弥散在空中,愈加地勾起
人心底的慵懒之感。精雕华美的窗户几乎挡住所有的阳光,点点地露进,打下一颗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