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管制加宵禁的广陵城街道上,空无一人。
但偶尔可以看到的巡逻兵士,让李浅秋安心了不少。
可就在即将到家时,两声闷哼从他背后响起。
李浅秋转身看去,发现两个衙役竟然已经昏倒在地上。
“不好!”
李浅秋大惊失色,不等他逃跑,一个麻袋就罩在了他的头上,身体也被麻绳捆住。
“好汉饶命,若是要钱,在下身上的钱财任凭自取,恳请好汉莫要害我性命。”
李浅秋连凶手的面容都没看清,就被制服,连忙开口求饶。
他也不敢大声呼救,害怕惹恼凶徒,给他一刀,他就亏大发了。
李浅秋感觉自已被人像拎鸡仔一般拎着,然后行走了一段路,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有人让我们告诉你,广陵城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师爷能够嚣张的。
说,今天是哪只手打的我们的人?”
李浅秋懵了,他什么时候嚣张跋扈了,额,平日里他是挺嚣张的,但也不算跋扈吧,还有今天什么时候打人了?
“好汉,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今日并未与人起过冲突,也并未伤人啊!”
“没想到,你还挺像个爷们,嘴很硬。
不过不管多硬气的爷们到了我们兄弟手中,就没有不服软的。
今晚我们懒得和你计较,给你两条路,要么说出那只手打的我兄弟,我要你一只手。
要么我们就带你的脑袋回去交差!”
李浅秋吓的差点失禁,也失去了冷静,只顾拼命求饶。
“不说,那就是第二条路了!”
“左手,是左手!”
透过麻布,感觉到架在自已脖子上的钢刀,李浅秋知道今晚是在劫难逃了,连忙高呼。
他是师爷,右手要用来写字,只要右手没事,这个师爷还能干下去,若是没了右手,他这个师爷就算是干到头了。
“哦,早说嘛,不过你这人不老实,那么打我兄弟的,一定是右手了!”
李浅秋脑袋轰的一声,只感觉要爆开一般,刚想辩解求饶,就感觉右手手腕一痛,腿上有温热的液体浸湿。
立刻就惨叫起来。
“叫个毛,亏我觉得你是个爷们,既然那么喜欢像个娘们哭唧唧的,那就去做个娘们吧!”
声音落下,李浅秋就感觉裆部一记重击,巨大的疼痛瞬间就撕裂了他的意识,昏死过去。
李浅秋昨夜遭歹徒袭击的事情,肖遥还是第二天晌午才知道的。
不过,现在广陵城谁会在乎一个师爷的事情,只有衙门底层书吏和衙役在传,上面根本没人在乎。
这件事还是陈勇年从驿馆管事那里得知的,第一时间就跑来告诉肖遥。
肖遥是满不在乎,一副他早就料到的表情。
在听到李浅秋不仅被人砍去了右手,命根子也被人一脚踢断。
肖遥心里就倒吸一口冷气。
锦衣卫不愧是凶残的代名词,下手可真狠啊,区区一个巴掌,竟然遭到如此报复。
而他没有注意到,陈勇年看肖遥的目光,越发畏惧了。
他虽然不知道李浅秋和肖遥之间的仇,可是从昨天的事情,陈勇年就看出,肖遥这是在故意坑李浅秋,再结合今天肖遥的表情,就不需要过多言语解释。
这不就是说书人口中常听到的一个词。
借刀杀人。
读书人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