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玉照将缠在腿上的藤蔓尽数砍断,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喽啰在上子弹。
情况对他非常的不利,他身怀妖力,听力虽然比一般人敏捷许多,可这种细小的物体从空中划过的痕迹,在打斗中根本就听不出来。若再被缠住一次,那自己肯定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岩玉照已经开始想逃了。
明知不敌而硬抗终究不是明智之举,打不过就跑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毕竟相对于自己的性命而言,一切都是虚妄。
下定了决心,岩玉照便四处思索着准备找寻退路了。
那蒙面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岩玉照的心思,冷笑一声,居然猛地一扬马鞭,突然间打马朝着岩玉照撞了过来。
岩玉照被惊扰,哪里还敢多呆,随便找了个安全的方向,撒开腿就跑。 阿季此时怪叫一声:“我滴个乖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追兵,莫不是咱们被人给盯上了?”
一听他这么说,岩玉照心中也是一惊,先前看那些守门士兵的模样,军纪涣散的很,可怎么会这么快就派出一匹骑兵追赶,难不成这真的是一个圈套?
一想到这里,岩玉照的心中顿时冒火,干脆也不跑了,转过身来把老米从肩膀上放了下来。回头就看见不远处,马匹飞奔扬起的灰尘。
岩玉照将断刃紧紧地攥在手中,冲着阿季咧嘴一笑,说道:“胖子,怕不怕。”
“怕?你浪猪爷爷的字典里从来就没这个怕字!”阿季自从得了妖力以后,自以为是天下无敌了,形骸也更加的放浪了。
岩玉照哈哈笑道:“好,既然你都不怕。那咱们今天就大干一场,把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全都交代在这里。”
“好!你是师兄,听你的!”阿季攥紧了拳头,全然不惧。
“前面的,站住!”
此时,却听不远处有人吆喝了起来。
岩玉照心中狞笑,静等着追兵送上前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吁~所有人停!”随着一声高喝,后面的追兵居然勒住了马匹,在距离众人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蟒头,是你吗?”
随着一声轻呼,岩玉照也愣了片刻,来人居然认识自己。他脑中思索,能叫自己“蟒头”的,十有**是当年自己当小队长时候带过的手下,换句话说,来的是高发财的人!
岩玉照离了去澜沧江的队伍,触了高发财的逆鳞。听见对面的故人再次呼唤自己,心中一时间弄不清是敌是友,愣了半晌却始终没有答应。
“蟒头,是我啊!我是达瓦啊!你不认识了吗?”听那声音都已经有一丝哭音了。
岩玉照还是沉默,一言不发。
阿季这时走上前来,哈哈笑道:“小达瓦,你还认识老子吗?”
“浪猪爷,原来是您老。”对面的声音虽然也很高兴,但是及不上先前。
阿季当时在山上,只知道跟窑姐胡乱玩耍,把手底下弟兄全给岩玉照调教,感情自然就没有那么深。
对此阿季却是浑不在意,他眉眼一挑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是老子,还追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达瓦连忙拱手道:“浪猪爷,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一丝歹意都没有啊。”
说着他就想打马上前,可是却被阿季给拦住了:“慢着,我们现在可是前狼后虎,可再经不起吓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吧。”
达瓦想了想,拱手道:“好吧,我就直说了。其实是大小姐派我们来的,这几匹马也是大小姐送给你们的,都是上等的好马,马力足的很,到昆明城最多两天脚力。”
“大小姐?高晓洁?”岩玉照的心顿时激动了起来,可随即心头上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将刚刚燃起的一丝旖旎尽数浇灭——是啊,她已经成亲了。
“大小姐派来的?”阿季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常年的习惯还是让他不敢太过大意,谨慎道:“那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的浪猪爷,还能有什么意思啊。你们一进城,眼线就已经发现了,线报直接就要呈送到高舵爷那里,半路上被大小姐发现了,一把给压下来了。这不,立刻就差我带着几个兄弟给你们送马来了。”达瓦的脸上满是无奈,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浪猪爷,别怪小的我说的难听,大小姐是菩萨心肠,这次她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担下这件事的。你们要是不领情,可太伤大小姐和我们这一众兄弟的心了。”
“这。”阿季愣住了,心里开始犹豫了,目前来看这倒是一次机会。
达瓦苦笑道:“你们就别再犹豫了,马我给你们放在这里了,但是我还有一句话要对蟒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阿季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达瓦苦笑道:“真不能。”
阿季继续想说,却被岩玉照给拦了下来。他脸上泛着冷笑:“别说了,我过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