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陈子谷,他呼了一口气。
拍拍自己的胸膛:“谷子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爹来了。”
“你怎么蹲鸡窝里面去了,今天不是下工了吗?”
陈乐安从鸡圈翻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鸡毛。
满脸苦涩,指着刚才他抱着的那只白羽鸡道:“谷子哥,这只鸡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不吃不喝的,我怀疑它是生病了。”
陈子谷一拍脑门。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前世的养殖场都是要定期给动物进行驱虫喂药的。
他现在什么药都没喂,就直接这样密集养殖不出事才怪。
“除了这只,还有其他的鸡出现同样的状况吗?”
“没了,就它这个样子。”
陈乐安满脸悲怆,“谷子哥你说我爹要是知道我把鸡养死了,他不会拿着棍子打我吧?”
“不会,这件事也怪我,是我没考虑周全。”
陈子谷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那只白羽鸡,看了一下眼皮和舌头。
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鸡瘟。”
“谷子哥,鸡瘟是什么?”
“就是一种传染病,你先把这只鸡单独关一个地方,原本和它住一起的鸡也全都单独隔离,等一周看看有没有问题,这处圈子也暂时别用。”
陈子谷交代了一番。
这个时代的养殖技术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发达,但兽药还是有的。
于是。
他找上了在河边带着孩子们抓鱼的万山雁。
“你们可别看你们谷子哥厉害,论抓鱼,他可不一定有我厉害呢!”
此刻的万山雁哪里还有一副公子的模样。
脱了长衫,卷起裤腿,赤脚踩在河里,目光紧紧盯着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嘿!”
冰凉的河水溅上来,溅了岸上的孩子们一脸水。
有个男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万山雁空空的两手,撅着小嘴。
“万公子你真的能抓到鱼吗?”
万山雁挠了挠头发,有些困惑:“不对啊,我爹明明是这么抓的。”
“万公子你还是快上来吧,我娘说了,你们这些公子都是体弱多病的,要是生病了可不许赖上我们哦!”
“我哪有那么脆弱!”
万山雁嘟囔了一句,身体却诚实地爬上岸。
抬头就看见面前小山般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