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平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全国一盘棋,基层的棋子要走对,得先看清棋盘的布局。”
银杏叶又飘落在栏杆上,君凌转身往宿舍走。
笔记本还摊在桌上,他提笔在
“毕业规划”
那页补了一行字:
“懂顶层逻辑,守基层底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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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找一条‘合规又利民’的路。”
字迹比第一页更从容,却同样坚定。
三天后,北城党校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君凌的笔记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刚完成了一场
“区域治理与权力监督”
的专题研讨,手机就震动起来
——
是杨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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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打来的电话,语气比往常沉了几分:
“君书记,省里刚传消息,白岭书记要调走了,去北城任职;接任的是林旭,还有……
新省长定了洪鸣。”
“洪鸣?”
君凌握着手机的指尖顿了顿。
这位从常务副省长位置上接棒的新省长,在秀水省深耕五年,早已织就一张覆盖能源、招商领域的人脉网。
绝非空降干部那般
“根基未稳”——
这也意味着,洪家在秀水省的势力,不是
“渗透”,而是
“坐实”。
他走到窗边,望着党校里错落的教学楼,脑海里飞速梳理着这则消息的深层逻辑。
白岭调离,看似是
“北城看重”,实则是他在任时对洪家的态度始终摇摆。
最终在高层的权力平衡中成了
“缓冲垫”;
林旭接任一把手,更像一场体面的过渡,林家老一辈退居二线后,核心成员早已陆续退出官场,只剩他一人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