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别落座,那蒙面乐师再次坐下弹起琵琶来,气氛诡异的和缓下来。
“确实有些意思。”听了一会,风熙评价道,看来是已经调整好了心情。
叶含光倒了茶推到他手边,笑着道,“这乐曲自来是一个地方一个风味的,总呆在……府里,听一样的曲子,总会觉着没意思的。”
风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嫌弃的放下推远了些,哼道,“也就曲子能勉强入耳了。”
沈含章浅笑道,“这天晚阁的琵琶向来是很出名的,据说惠亲王当年出巡到这里,曾惊为天人,一掷千金要将这里的乐师薛大家请进府中却被婉拒,惠亲王因倾慕其才华,不仅未曾追究,反而大肆夸赞其志向高洁,为天晚阁提供庇护,使得这天晚阁在帝都也是有些声名的。”
风熙小声嘀咕了一句,因叶含光离他最近,倒是模糊听清了,“…前些日子还跑进宫来哭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风熙看向沈含章,“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沈家人虽有傲骨,却也不迂腐,这样好的刷皇帝好感度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皇帝叫他兄弟两个陪着出行,未必没有给他二人机会伺机提拔的意思。沈含章微微垂眸应着,“既然要出门,自然还是要探查清楚些才放心不是?”
风熙“唔”了一声,也不多言,一行人静静听了会琵琶,又吃了些东西便回了行宫。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啦
☆、开窍
“娘娘的意思我记下了,来日定当转告陛下。淑妃娘娘慢走。”叶含光将来访的淑妃送到宫门口,淑妃客气一番便带着宫人离开了,走的方向不像要回碧宁宫,倒像是要去皇后的凤栖宫。
“加上淑妃娘娘跟前头来的萧嫔蒋嫔,这都来了三波人了,”秋盈道,“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三皇子抱给谁抚养又不是咱们家娘娘说的算的,都来长乐宫求情做什么?”
“自从朱贵人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襁褓里的三皇子,陛下谁也不见,只偶尔叫咱们娘娘去太极宫用膳,对这孩子有些想法的可不就只能求到咱们娘娘头上了吗?”芍药说着,看向叶含光,犹豫片刻,还是没多说什么。
叶含光在宫门口立了片刻,方转身回去,“这事求我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找陛下说来的好。”
回到屋里,芍药将小宫女们都赶出去,待屋里只留了叶含光同秋水,方朝叶含光开口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含光朝她点点头,“姑姑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芍药轻声道,“奴婢知道自己僭越,只是不问清楚实在是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顿了顿,见叶含光朝她点头,方道,“奴婢斗胆,想问一句,您……对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叶含光难得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色,“怎样想的……陛下心胸宽阔,行事果决,可谓明主。”
芍药暗叹口气心道果然,慢慢开口,“奴婢不清楚您跟陛下是怎样的,奴婢只斗胆说出自己的感受。”她又一次告了罪,方接着道,“奴婢觉着,您和陛下更像是君臣,而非夫妻。”
叶含光怔了怔,沉默片刻方道,“姑姑说的不错,我受陛下所托做事,心里的确是将陛下看做君主,而非其他。”她顿了顿,又道,“我曾有幸在陛下出巡燕州时与陛下有一面之缘,那时我不知他是陛下,只觉得与他性情投契,观念相合。后来奉旨入宫,得陛下信任,只愿报答陛下知遇之恩,未曾想过其他。”
芍药早看出来些,此时眼神了然,“娘娘您是这般想的,又可曾想过陛下是怎样想的?”
叶含光又是愣了愣,有些犹豫道,“陛下……应当也是这般想的吧?”
芍药也不说破,只又问,“娘娘,奴婢斗胆再问一句,您对陛下,可有爱慕之心?”
爱慕之心?叶含光又是一怔,思索片刻,脸皮有些涨红,却还是垂着眼睑坦诚道,“我不知。”
“娘娘是否对陛下有亲近之意?见不到时是否会想念?见到陛下对其他人亲近是否会在意?”芍药问着,像是个开导小女孩心思的大姐姐。
叶含光仔细想了想,有些茫然,“似乎……有时是有的…………”
“娘娘莫怪奴婢多话,”芍药轻声道,“不管娘娘是为何进宫,又受陛下吩咐要做些什么,陛下终究是娘娘的夫君,是娘娘终生的依靠。”
叶含光默然不语,看来是从没有想过这些。
芍药又道,“娘娘是陛下的妃嫔,侍奉陛下是天经地义之事。娘娘可曾想过,陛下为何至今未曾让娘娘侍寝?”
叶含光有些无措,“这……我以为陛下也只把我当下属……又怎会,怎会……”
芍药微微笑着,“依奴婢看,陛下对您可是上心的很,望娘娘好好想想,该如何同陛下相处才是。”
叶含光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从我母亲到几位嫂嫂,我学到的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