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蒙寒心气儿也已经被磨灭了,并不好去计较这件事情。
蒙师兄,他毕竟是有些软弱。
只是蒙寒也是良心未泯,也许他无法出语指责,却没有毁掉这份证据。
过去的事情,当年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如今终于还是会展露于人前。
众人看着靳雪烟的眼神已经一言难尽了!
之前靳雪烟那么一副被冤枉的样子,看上去当真是有莫大的冤情。
可是实际上呢?
其实靳雪烟每一个字都是谎话,可她明明是在说谎,却偏生能做出一副自己被冤枉了的样子。
一个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放在修士界未必是真正的黑点。
可是靳雪烟这般行事,终于令在场每一个人生出了厌弃之情。
便算支持梵行止的修士,此刻也对靳雪烟生出了厌恶之意了。
掌门天人之姿,怎么就宠这么个女修?
本来梵行止有三个徒儿,抛开纪绮罗,其他两位那对梵行止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可是梵行止偏偏舍了去,讨要了靳雪烟这等货色。
越是粉梵行止,越不愿意梵行止被个废物拉低逼格。
然而这时候,靳雪烟竟然还偏偏嗤笑一声。
然后靳雪烟说道:“假的,这并不是真的。”
她负隅顽抗,犹自挣扎。
月昭容面孔上却没有半点愠怒之色,只是缓缓说道:“天刑台之中,尚有部分花刑主的魂血手书,大可一鉴。”
靳雪烟脆生生说道:“花知雪是个什么东西,他说的话,便一定是真的?”
她明明知道月昭容对花知雪尊重感激,甚至为了这份感激甘愿获罪,可是靳雪烟却偏生这么说话。
现在自己已经这么狼狈,靳雪烟自然是要尽力恶心别人。
“听说花知雪为了自己女儿,明明知晓花融秋搞坏天刑台的灵脉,却为了这个女儿说些谎话。他怎么一个字也不提?他死之前,有没有留一份魂血手札,说他那个废物女儿搞坏了灵脉?”
“月昭容,你真是好笑。花知雪留了什么魂血手札,写写小叶村,写天玑峰,写写我。但是他怎么不留一封手札,好使你恢复清白?”
“哪怕这份手札是花知雪的,也绝不能定我的罪!”
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要自己去死,都盼将自己踩到了泥地里去!然而她绝不会认输!
然而别人眼里,她已经输了。
靳雪烟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继续丢自己的脸。
她分明也是歇斯底里,满口谎话,没一句能当真。
但靳雪烟却是浑然不觉。
就算现在,靳雪烟仍不肯认输,仍一副全世界都冤枉了自己的样子。
玉玲珑终于禁不住冷笑出声,柔柔说道:“靳师姐,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小叶村。那时候天玑峰的弟子以魂刃割破我们手臂,方便抽出魂魄,徒留身躯。我眼睁睁瞧着身边熟悉的村民被抽取魂魄,留下的身躯怎么样都不会觉得疼。”
靳雪烟自然记得,可她不愿意去想。
她手臂上那个伤口已经痊愈,那些可怖又丢人的事已经过去了,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记得呢?
那些心思涌上了靳雪烟的心头,使得靳雪烟的心尖尖儿更流转几许凉意。
现在玉玲珑却拂开衣袖,露出手臂。
那手臂光润如雪,自然并没有什么伤口。可当玉玲珑以傀儡丝拂过之际,那手臂上一道诡异青色伤口顿时生生浮起!
“魂刃所伤之物,皮肉看似可愈合,可一旦被傀儡丝缠绕提取,伤口必定再现。”
纪绮罗:哦,那这事儿就简单了啊!
她干脆利落一挥碧翼,顿时削去靳雪烟衣袖,露出靳雪烟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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