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喇喇。”
一道长而曲折的闪电蓦然划过天际,接着是一声似乎连小岛都要震坍的巨雷猛然炸响,再然后,,瓢泼大雨从阴沉的苍穹上气势汹汹地横扫下来,象无数根皮鞭一样使劲抽打着这个天地。
天色完全黑下,迅疾的闪电如地狱之火般一道道不停迸现,一次又一次照亮天空和大海。轰隆隆的巨雷亦一声接一声地炸响,无情地打碎夜空的躯壳,使得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疯狂和残暴交织的绝望深渊,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惊肉跳。
不过,沙婷曦却感觉不到一丝害怕,因为她现在正躺在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同衾而卧。冬夜原本就极寒冷,沙婷曦全身湿透,更已是冷得无法忍受,为了给她驱寒,游子岩不得已将她和自己的湿衣均统统除下,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沙婷曦无比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充满了平安喜乐,舒舒服服地合上眼帘,小时那个噩梦般的雷雨夜已然在记忆中淡去无痕,取而代之的则是这个有如旋旎天堂的雷雨之夜。
雷阵雨慢慢止歇,满天灰云散去,铅暗的天宇重又泛出些许湛青,奔腾咆哮的大海亦复风平浪静,温婉沉静一如处子,简直让人无法联想到刚才极端暴虐的一幕。
游子岩轻轻掰开沙婷曦藤蔓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修长四肢,克制下因与她火热滑腻的娇躯无间摩擦所引起的强烈欲念,起身穿上沙婷曦先前为他找来的干衣,起锚返航。
第40章 血洗街头(上)
经过这一番折腾,返回大屿山已是将近午夜时分,沙婷曦下榻的酒店在九龙区,游子岩便领着她先来到高宪伦的住处,准备带走山鸡再将她送回。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高宪伦和山鸡在之外,日间所见的那个娇俏短发女孩竟然也在,并坐在房间一隅嘤嘤抽泣,样状极是哀苦悲切,而高宪伦和山鸡两个大男人却是面面相觑,在一旁唉声叹气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闷酒。
待见到游子岩和沙婷曦进来,两个人都是喜形于色,连忙起身相迎,那个短发女孩顿时哭得更为大声,泪水开了闸般滚滚而下,表情哀戚之极,令望者愀心。
游子岩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山鸡紧皱着一张丑脸,使劲抓挠脑袋,象有满肚子苦水要倒,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宪伦搓着手,面色颇有些惭愧,说:“游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您让我招待山鸡兄弟,我却没能办好,唉,您先带山鸡兄弟走好了,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妈的,老子就不信真治不了这个小丫头片子。”
短发女孩突然跳起来,冲过来用力抓住山鸡,叫道:“不行,他不能走,敢走我就去报警。”
游子岩满头雾水,还未说什么,短发女孩又抽抽噎噎哀哀哭诉:“先生,请您为我主持公道,这个混蛋,这个丑八怪,他故意把我灌醉,然后,然后就强J了我,呜。。。。。。”
“你被他强J了?”游子岩端详了一番短发女孩梨花带雨般的哀怜表情,又转头望向山鸡,神色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问:“是吗?”
他身后的沙婷曦俏面微微一红,悄悄移步向面前宽阔的后背靠近少许。
“不,不是。”山鸡涨红了脸想分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愁眉苦脸地看看揪着他衣服不肯放手的短发女孩,扯了扯没能扯脱,沮丧着脸说:“游先生,呃,不对,您现在是我老板了。。。。。。老板,您走了之后,高先生很客气,说要找两个妞来好好招待我,这妞听了,就自己说要陪我喝喝酒。这妞挺正点的,比我以前弄过的妞都漂亮,我当然高兴,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她,谁知道这妞就闹着说是我强J她。。。。。。他娘的,你不乐意干就说呗,漂亮点又怎么了?以后老子只要忠心跟着老板混,漂亮妞还不是大把大把弄?老子又不好这调调,干嘛要强J你。。。。。。”
山鸡脑子不大灵光,说话也是杂七夹八,说到后来更不成样子,不过游子岩倒是大概听懂了来龙去脉,摆手打断他的话头道:“好了。”
游子岩又望住短发女孩,淡然问道:“你姓什么?”
短发女孩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低声说:“我姓于。”
游子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问:“嗯,于小姐,这的确是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说再多也没有用,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主持公道呢?”
短发女孩又低下头抽泣起来,只是不说话。
高宪伦在一旁气恨恨地说:“妈的,跟山鸡兄弟玩过也就算了,这小妞偏不识抬举,给钱不要,老子承诺以后一定让她出镜也不听,也不说究竟要怎么样,只是赖在这里哭丧,真他妈见鬼了。”
游子岩心里明白了几分,皱起眉来,对短发女孩道:“于小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怎么样就照直说。”
短发女孩止住哭声,慢慢抬起头来,却又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游子岩沉下脸,冷冷道:“老高,给她一点钱让她走,她要报警就随她去。。。。。。山鸡,你不是要我教你怎么走路罢?”
山鸡一愣,连忙应了一声是,提起一只大拳恶狠狠地嚷道:“他娘的,再不放手老子可不会客气了。”
武力的震慑通常都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