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拉了拉门可是根本没有作用。
“又是玩艺师的仿制品。”
沈涛也拉了拉门发现了门的不对劲。
“没有,什么也没有,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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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吗?我们其实根本没解开最后那个谜语。”
杜瑶盯着墙上褪色的壁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被勾破的线头,“‘召唤仆人不出声’——这句谜面好像从来没真正用过。”
沈涛的指尖敲了敲石墙上凸起的浮雕,苔藓在他掌心留下淡绿色的痕迹:“再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别的路。”
他清了清喉咙,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撞出回音,“玩偶玩偶快现身!”
老式电话的铃声几乎是立刻炸开,铜制听筒在壁架上剧烈震颤,仿佛被某种迫不及待的力量驱动。
沈涛冲过去抓起听筒时,铁锈簌簌落在手背上,听筒里传来的电流杂音中裹着玩艺师黏腻的笑声:“你们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作家的棋子已经走到第七格了,而你们的时间……”
对方故意拖长尾音,背景里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正在像沙漏里的细沙般流逝。
听好了——下一条线索:钥匙门中寻钥匙,舞池深处藏玄机。
节拍之外有生路,循环之内无归期。”
“等等!
我们现在——”
沈涛的话被突然的忙音切断,听筒里只剩下单调的嗡鸣。
杜瑶的指尖突然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血管——方才他们身后的石门正在缓缓旋转,石灰岩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露出走廊另一头跳动的烛光。
“沈涛!
看那边!”
杜瑶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走廊尽头的拱门上缠绕着新鲜的常春藤,叶片上还凝着露珠,仿佛刚从春日的花园里移栽至此。
沈涛却回头望着国王与王后消失的方向——那两把椅子上此刻只躺着两张纸牌,红心国王的冠冕缺了一角,梅花王后的裙摆沾着墨迹,像干涸的血迹。
“我说过,他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他踢开脚边滚落的棋子,木质士兵在地面骨碌碌转了几圈,停在杜瑶脚边,“别管幻象了,下一场游戏已经开始。”
两人走进走廊时,杜瑶突然再次喊出那句咒语:“玩偶玩偶快现身!”
回音撞在穹顶的瞬间,水晶吊灯应声而亮,数千颗水晶垂饰里映出无数个重叠的他们,像被困在棱镜里的囚徒。
与此同时,作家的手指正按在棋盘上的方块七,骨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