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宫里那些蹩脚太医好多了。”
阿鸾低眉瞧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黑血不断的涌出,原本麻木红肿的伤口,此刻渐渐有了些许痛感。
有痛感,是好事!
“废话,他们能跟我比?”
云中客直起身,将脸盆端了过来,又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将一粒药丢进水中。
药丸以最快的速度化开,原本干净的水面,瞬时浮起一层银白色的东西。
云中客用帕子沾了水,一点点的擦拭着阿鸾的伤口,“这个能让你的伤口暂时维持原状,不至于红肿化脓,待明日我取了药箱,你的伤势不会太过恶化棘手。”
顿了顿,云中客抬眸看她,“不疼吗?”
“疼是这样,不疼也是这样。”
阿鸾瞧着伤口,“我若是疼,你会心疼?”
云中客轻嗤,“我心疼你干什么?”
非亲非故,没有半分关系。
“既是如此,我疼给你看作甚?”
阿鸾反唇相讥。
云中客:“……”
她的矫情与柔弱,只给……会心疼的人看,显然,云中客不是,宋云寂也不是,所以他们眼里的阿鸾,是打不死的倔驴,而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好了!”
云中客收了手,染血的帕子丢在水盆里,那一盆的水翻涌着可怖的血色,瞧着让人很是心惊,好在恶臭消失了。
阿鸾瞧着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起身。
“哎!”
云中客仲怔,“你去哪?”
阿鸾回头望他,“自然是从来出来,回该回之处。”
“你住哪?”
云中客问。
阿鸾轻嗤,“怎么,想跟我走?”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云中客自问,也是个俊俏清朗的后生,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耳根子发烫,“你就不怕我明日不来了?”
阿鸾瞧着受过伤的小臂,“为了尸毒,你也会来的,毕竟……你很感兴趣!”
“哎你……”
云中客寻思着,自己方才表现得太过热情,太过好奇,所以被这死丫头拿捏住了把柄?哎呀呀呀,这个心狠手辣又刁钻的蛮女!
阿鸾朝着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云中客急促的声音,“好歹留个名!”
名?
阿鸾回眸,瞧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了窗口位置,“我叫……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