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手里还捏着黄叶,见着芳泽这般神态,不由的眉心一紧,“又怎么了?”
“奴婢刚刚听得外头有点动静,所以呢就去打听了一下,您猜怎么着?”
芳泽毕恭毕敬的接过盘子,去承接太后手里的黄叶。
太后挑眉叹口气,“赏菊宴要出问题了?”
“太后就是太后。”
芳泽将盘子递给宫婢,亲自去端了温水。
在水盆里洗了手,太后在院中坐下,芳泽仔细的为太后擦着凝脂,“顾侧妃进了宫,玉妃娘娘就递出了宫帖,送去了傅家。”
“哪个傅家?”
太后问。
“还能是哪个傅家,自然是京都城,首屈一指的富贾之家。”
芳泽轻叹。
手一缩,太后顾自擦着手,“这是哀家的赏菊宴,又不是市井街头,是谁都能进来的吗?若是如此,这还是什么皇宫大内?干脆,哀家把这六宫大权交给她顾若离,让她来执掌后宫罢了!”
“娘娘,您别生气啊!”
芳泽劝慰,“奴婢还没说完呢!”
“你这还没说完,哀家这一口气就上来了,等你说完,哀家坟头草都高了!”
太后起身,“真是让这顾白衣给气死了,白衣白衣,真是……白纸一张。”
芳泽缓步上前,“奴婢觉得,这事儿颇为蹊跷。”
“下给傅家的谁了?不会让那一大家子都进来吧?”
太后问。
芳泽摇头,“玉妃虽然疼爱妹妹,可也不可能无视宫规。”
“这倒是。”
太后松了口气。
“说是傅家的五少夫人,就是之前那位,差点被郡主抢了相公的靳姑娘。”
芳泽顿了顿,声音稍缓,心里亦是有点忌惮,“听说她跟……跟燕王府的小王妃,重名!”
太后不以为意,“世间重名的多了去,难道还不许别人叫靳月?”
“若只是重名倒也罢了!”
芳泽垂眸。
太后一听不对,什么倒也罢了?回过头,太后目光锐利的盯着芳泽,“再吞吞吐吐的,罚你出宫嫁人!”
“太后!”
芳泽慌忙抬头,面上颇为着急。
“同你开个玩笑。”
太后叹口气,“那丫头是个好样的,就是跟错了主,哀家见过,生得还算清秀,就是太过老沉,让人瞧着有些闷,不那么有趣罢了!”
芳泽压着嗓子低低的说,“同名同姓,同一张脸!”
身子,骇然僵直,太后脸上的笑意,瞬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刹那间冰霜凝结,“你说什么?”
“顾侧妃说,这位傅家的五少夫人,和当年的小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芳泽敛眸,“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真当如此,那么燕王府把人往宫里送,其目的……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恶!”
太后咬着后槽牙。
“太后?太后!
您别着急,奴婢已经让人去查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