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只得上去追:“姑姑。”
她就再坚持一下吧,实在不行,她就回首都,省得被他们一家人的气氛给冻死。
阿香原本想着,住进了贺余风家里,每天跟他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可以好好表现自己。
可现实与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贺余风早出晚归,忙得都不见人,而自己比他还要忙。
一大早跟老戴出去看
展,又跟他跑各个工厂,两人还去佛山的纺织厂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要么贺余风还没回来,要么她累得倒头就睡着了。
她不得不佩服老戴的是,每天像陀螺这么转,他依旧活力满满。
老戴说:“你夏姐姐过年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了,劝我入股。
你知道入股是什么意思吗?这可是老外的说法。
她说得也对,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的理想拼一把。
所以啊,我这辈子就跟着她干了。”
阿香大口嗦着面条,也道:“我这辈子也跟着夏姐姐了。”
这几天下来,她以前的思维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一种前所未有想要充实和提升自己的感受席卷着她的全身。
她喝下一口汤,道:“夏姐姐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她不仅要学怎么做服装,还要读书识字学知识,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一时之间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老戴与她击了个掌,笑道:“好样的!”
阿香匆忙吃完碗里的面,道:“今天难得早回来,我们就各自散了吧,明天再见。”
说完,把钱拍在桌子上,急匆匆就走了。
老戴还没反应过来,在后面喊:“啥事啊,这么急?”
阿香没有回头,挥手道:“重要的事。”
忙的时候是忘了,可闲下来的时候又想起来了。
还有个木鱼疙瘩等着她去面前露脸,刷存在感呢。
阿香回到贺余风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她拿出贺妈妈给的钥匙打开门,发现里面没有点蜡烛。
她站在门口,唤了声:“贺妈妈?贺妈妈,您在家吗?”
随即,她听到了轻微的呜咽声从柴房门口传来:“丫头,我在呢。”
阿香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团身影躺在柴房门口,朝着她伸手。
阿香连忙跑过去:“贺妈妈,您怎么了?”
她想要去扶她,贺妈妈才动了一下,又诶唷一声,跌坐回去:“人老了,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