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母骨和妖君融合,是现任妖君所为?”
谢鸢点了点头,再想起这些,只恨当初自己识破地太迟。
喉咙愈发干涩,谢鸢缓了缓才道:“后来,他野心重重,哄骗先妖君施展禁术。”
“借以妖族最纯净的矿脉为外力,施展禁术的同时,推翻了先妖君的咒印,将他们推进了妖息熔炉,强行融合了两人的躯体,以导致两人的妖力崩溃后重组凝成了一处。”
“阿母骨魂灭身存,妖君身死魂在。”
一正一反,却刚好巧合地可以维持妖体的生存。
而阿母骨与妖族妖息生死相连。
杀不了
更不可轻易消不灭
褚繁却问:“既然催化出了这等妖物,为何不上报十二天,反之隐瞒。”‘
说完,他就犹豫了,他能想得到理由。
谢鸢仓皇一笑,眉头挑了起来,理所当然道:
“褚繁神君,我们是妖。。。”
“阿母骨的体内,有我等数位领主的心头血,亦有我们的一部分存在,若是上报十二天,你知道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结果。”
“她刚诞生,妖气并不强盛,以我的修为足以镇压她。”
“妖也是自私的,我们亦不想受天罚,所以就算知道是妖君那个小子混账,但还是选择了隐瞒了阿母骨。”
既然可以挽回,可以镇压。
谢鸢又为何要去赌十二天上的神仙,是否会给予他们妖族一个怜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若是天帝为了以绝后患,他们还能有半点活路吗?
褚繁听罢没有再打断她,但他的脑中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他凝着她:
“阿母骨上报死后,又出现了众多的屠杀案,而小一临死前曾说,他被阿母骨侵蚀,是你救了他,屠杀案是为了阿母骨所成?”
院落内幽静雅致,一片绿色生机。
连吹进来的风,也卷进了花香的气息。
阳光落在谢鸢的脸上,照出了她的愣神,苍白的唇动弯曲。
她就知道,褚繁心思细腻,“到底逃不过你的眼睛。”
“是,小一至小十七,都是曾经我从阿母骨手里救下来的妖族。”
褚繁凝神,妖族异化的妖息,已有数百年,妖族甚至胆敢骗取他的心。
他意识到:
“阿母骨既已成妖,妖性不息,即便你能镇压,但百年过去,事态已经超出了你的控制是吗?”
谢鸢微微点头,“是”
“因阿母骨雌雄同体,他即有白蚁后的动物习性,又有催动驱使妖力的能力。”
“而白蚁蚁后的习性,便会不断地产卵,创造新的。。。东西。”
谢鸢抬起了眼,望着褚繁,忽而一笑,“可是那样的阿母骨又能生出什么东西?”
褚繁听罢,眉宇之余一派霜色,眼神渐渐变得冷戾。
她已经不用生命形容,用东西。
可见。。。
谢鸢心中万般恶心,当她看到那样的场景之时,都生出了作呕的念头。
“阿母骨会将周遭所有的东西都试图吞下去,在体内孕育最后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