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抬头问他:“怎么了”
容时看了眼宴天师:“一早圣上清醒了”
宴天师微微抬了抬唇角。
听到容时这么说,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扬起眉:“既然圣上已醒,我也该去论功行赏了”
说起来,的确是,天师诊治过后圣上才清醒,自然是他的功劳。
容时也说不出什么话
宴天师说罢便飘然而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鸣栖察觉到容时的情绪低沉,她听见他说:“鸣栖,这个人,我不喜欢”
“你别和他走得太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里暗流涌动,露出了一寸凶光。
鸣栖心咯噔一下,她不耐,想要解释都是巧合:“昨夜只是”
他却没有听完她的解释,淡淡道:“鸣栖,我信你的”
鸣栖沉默,她不知为何,容时对她的情绪忽高忽低。
就像是他们之间,始终有一根刺
无法拔出
请了圣上的安,容时依然每日忙碌
出入东宫的大臣们越来越多,圣上也颇有要放权的意思。
这一日,是圣上的寿辰。
在容时的示意下,宫中大肆操办起圣上的寿宴。
毕竟,谁心里都明白
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夜色悄然降临
鸣栖如约出席,她被四公主和五公主加在中间。
四公主五公主是在容珩死后,才看出来,原来鸣栖背后真正的靠山是容时。
容珩死后,两位公主也伤心了一阵子。
但日子总要过下去
五公主一见到鸣栖就拉住她,“我听说,圣上今夜有好大的事情要宣布”
鸣栖好奇:“什么事?”
四公主还是那副骄矜的模样,从一旁凑过来,“圣上近来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即便是请了天师,圣上也难以恢复如初,我们都猜测,圣上莫不是有禅位的意思。”
鸣栖眼皮一跳
刚刚靠近,便听到了圣上的笑声。
“天师天纵奇才,修为高深,当真是天人,我大周当真是缺天师这般的人才。”
宴天师言笑晏晏,在圣上面前,他也没有表现得多荣幸,总是淡然的模样。
“圣上谬赞”
圣上犹记得自己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压迫感,“天师才是过谦,天师当得。”
一旁新得宠的妃子,遮住了唇,笑道:“有天师在,圣上定能年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