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爱他,他该怎么办啊…
那就比她爱自己还要爱她。
许星朗暗暗决定。
是以他从不拒绝,他会在起身时,习惯性地伸手牵吕宁安,或者在坐下时,自然地把她揽到怀里。
可渐渐地,他发现不对。
安安不跟他闹脾气了,他说什么,她都笑眯眯地说好。
平日里,她会叽叽喳喳地嚷着,“许星朗我想吃这个!”“这个不好吃,下次别做了!”“啊啊啊好烫!坏蛋!”
现在却只说,他做什么都好吃。
被他喂的东西烫到了,就自己吹一吹再咽下去。
他尝试过几次,像以前那样逗她。
“宝宝,看这个视频,这只猫好搞笑。”他把手机递过来。
吕宁安会凑过去看,点头,“嗯,是挺可爱的。”
没有捧腹大笑,没有情不自禁地模仿,只是顺着他的话说。
也尝试过,用之前她完全受不了的东西去激怒她。
可想象中像小炮弹一样的锤打并没有落在他身上,甚至连记瞪眼都没收到。
她就这样一直笑,温顺得像只被驯化过的小猫咪。
即便被他气得半夜偷偷去洗手间低声咒骂他,也会下意识地懊悔。
许星朗想过,是不是那次起火,给她留下了阴影。
毕竟刚开始那几晚,他总是能在深夜里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
他也问过她,可安安只是说,经此一遭,变得更加珍惜他了而已。
但许星朗并不认为,这会让一个人转性。
亲爱的袁女士,也就是许母,来看过一次,照常给安安把脉,她依旧笑眯眯的,袁女士也用慈爱的笑回应她。
可他送袁女士回家时,许母却一脸凝重地跟他说,安安这丫头的肝郁气滞有多严重,就连开的药都比平时多了一倍的剂量。
看着这些药袋,许星朗忍不住有些头疼。
安安最不爱喝药了,每次都要他哄好半天才肯喝一口。
可这一次,安安只是皱了皱眉,就把那些棕褐色的药汁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甚至连蛋糕和她最爱的草莓糖都不吃了。
那一刻,许星朗知道,事大了。
当晚,在吕宁安第n次闹着要跟许星朗一起洗澡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了那丝不对劲的实体。
是恐惧。
和他分开一瞬就会将她淹没的恐惧。
根本就不是黏人。
浴巾陡然掉地,许星朗轻轻地牵起吕宁安的手,来到了客厅,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