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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4页）

“我去找人！”

“小姐，你烧得厉害，水还没吊完呢！”

“不吊了！”

月心疯了似的跑到大街上，叫了辆出租，冲到“国和公寓”。她按了对话机，手抖得很厉害。她按了好几下，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她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邵华，但死活想不起他的号码。她下楼绕了一圈大楼，看到邵华那层楼的灯都关着，她走到门卫室，问保安：“你好，请问1号楼1501的房主还住这儿吗？”

“小姐，对不起，我是新来的，而且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方便透露。”

“哦，抱歉。”

月心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烧掉了，忽然眼前一亮——那个穿着西装，拉大提琴的卖艺人！月心走近几步，本已哭红的眼，视线更加模糊了。

邵华和小何正准备收拾要走，月心快步走上前，叫到：“等等！”

已经一年多没有听到月心的声音了，但邵华还是一听就听了出来，他怔在那里。

“给姐拉个曲儿，《梁山伯与祝英台》。”

邵华笑了笑，叫小何拿出刚放进盒子的大提琴，他架好琴，正准备拉，就听到月心又叫了一声：“拉《罗密欧与朱丽叶》。”

邵华笑笑，他知道月心是个半乐盲，他不知道她指的是哪首，正准备随便拉个什么忽悠忽悠，又听她叫了一声：“等等，我要听《不了情》！”

“小姐——”邵华刚想说他不知道这曲子，就听见前面“噗咚”一声，有人摔倒了，听声音的方位，摔倒的肯定是月心。“月心！”邵华站起来想过去扶她，但脸马上就红了。他才想起来，月心嫁人了。

“小姐，小姐……”小何拍拍月心的肩膀，她没反应，只看见她的脸很红。小何转头对邵华说到：“邵先生，这位小姐晕过去了！”

“什么？！快送她去医院！”

医院。

“医生，她没事吧？”邵华问医生。

“没什么，就是发烧得厉害，得多吊些水。”

医生走后，邵华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小何”。

“邵先生，什么事？”

“呃，费用都付了？”其实邵华本想说：你帮我看看，那位小姐的左手无名指上是不是戴着戒指。但转念就觉得自己不安好心：怎么尽想着别人离婚？

“都付了。”

“哦，那么我们走吧。”

“好。”

邵华和小何刚出门，就听到后面一声大叫：“死人，你给我回来！”

还来不及等邵华转身，他就感到有人抱住了他。他右手拄着盲杖，左手无措。小何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死人，死人，你干嘛不等我醒就要走？！”月心的脸还是很红，是烧的，也是急的，更是激动的。

“呃，月——周小姐——”邵华的左手想收拢，但是他又克制着自己。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做。

“死人！什么周小姐？！”月心刚捶了一拳邵华，就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大哭。

邵华由她哭了一会儿，等她平静了点，他问到：“月心，你记忆回复了？！”

“嗯！嗯！都想起来了！”月心抬起头，脸上都是泪水，她抬起双手、捧着邵华的脸，把他的头轻轻按下来，抽泣着说到：“看我，看着我！”月心知道邵华看不见了，但她还是想他“看”着自己说话。

邵华很努力地“看”她，至少想要“看向”她，但眼珠就是不听使唤，尽是木木地“看”着下方，对不上月心的眼神。月心抿着嘴，看着邵华黯淡的眼睛，越哭越凶。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虽然邵华看不见，但他还是把头别了过去，不想“看到”月心的表情，或者说，不想让月心看到他的尴尬。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看不见了，不想让我知道，怕我伤心？”月心现在非常伤心，尽管她也很早就做好了准备邵华会失明，但当她真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