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凌威有点失望,不过那一代都是老人,生老病死不奇怪,他不甘心地皱了皱眉:“不会就一个老院长,还有别人。”
“老院长是直接指挥,其他无从考证。”楚韵遗憾地摇了摇头:“好啦,结束这个话题,快点吃,早餐都凉了。”
凌威低下头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感觉不到什么滋味,现在早点无论凉的还是热的,香的还是臭的他都没有感觉,一夜没睡脑袋原本有点晕乎乎,楚韵刚才的话又让他纠结起来,自己生长的地方和一些往事渐渐变得神秘起来,心中有一种无处着落的惆怅。
“今天你打算做什么?”楚韵喝完一杯豆浆,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看着凌威有点散乱的眼神:“你是不是累了,休息一下。”
“确实有点累。”凌威伸了伸胳膊:“我休息一下,等会到和仁堂瞧瞧,好人做到底。”
“可惜我没时间陪你去,还要准备手术。”楚韵麻利地收拾着餐具,忽然想起了什么,停止动作:“对了,我要选择一个好的针灸麻醉医师,帮我参谋一下。”
“是用来参加连体婴儿手术的,很重要的手术,想要参加的一定会挤破门,自己挑选就是了。”凌威随口说道:“你只要坚持一个原则就行,以病人为主,病人的利益高于一切。”
“中医针灸你在行,反正这件事交给你了,不然就你亲自动手。”楚韵轻声笑起来,一副赖上凌威的样子。
“行啦,你去,这件事我考虑一下。”凌威摆了摆手,他脑海中依旧在思量着楚韵刚才的话,有关小楼的秘密。
楚韵收获完碗筷,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挎上一个淡紫sè小包,向凌威道了声再见,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看神情就像一位出门上班的小媳妇。凌威站在窗口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凝眉思索着。除了小楼和兰教授的事情,还有这位姑娘,到京都这几天,她成了凌威唯一的亲人,大方得体,没有叶小曼的冷漠高傲,没有祝玉妍的妩媚,却有一种踏实感。要是没有她凌威会觉得孤单。但是,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吗?凌威忽然一阵烦躁,离开建宁他想躲避一些东西,骤然发现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情绪又席卷而来。而且更加猛烈。
世上的大多数事是躲不过去的,除了感情是这样,生活中的琐事也是,就像眼前,凌威扫视一眼房间,这个自己闭着眼都熟悉的小楼变得有点陌生,心中升起空落落的感觉。刚才的疲惫和睡意荡然无存。洗了一把脸,神志更加清晰,把兰教授留下的草稿小心收好,锁上门走出小院。医学院的大楼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学生们纷纷走进教室。刚刚还有一点热闹的校园立即变得宁静起来。
靠近医学院的大门,值班的老人向凌威点了点头,凌威张了张嘴又闭上,老人是看着他长大的却已经记不得他,那些往事问了估计也是白问。岁月让老人失去许多记忆,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
和仁堂大门敞开着,夏chun怡正在门口张望,见到凌威,脸上浮起一阵微笑,按照凌威的吩咐,并没有称呼医师之类的,直接说道:“凌威,我以为你不来了。”
“有事不来我会预先告诉你。”凌威笑了笑,略显勉强,有点心事重重。
“我爹在里面等你。”夏chun怡侧身把凌威让进大堂,凌威直接走向里面的小办公室,夏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见到凌威,缓缓欠了欠屁股,凌威急忙摆手:“您坐着,不用客气。”
老爷子重新落座,夏chun怡给凌威倒一杯茶,凌威也不客气,喝了一口,看了看办公室的门:“开始,让病人进来。”
“好的。”夏chun怡答应一声,向门外叫道:“开始。”
第一位病患走进来,夏chun怡把了一下脉搏,仔细询问几句,然后开方,开完并没有交给病患去抓药,而是推到凌威面前,凌威快速把脉,思索了一下:“不错,就这样。”
“第二位,”夏chun怡把药方递给病人,挥了挥手,高声招呼。另一位病人走了进来。继续把脉抓药,周而复始,一连就是二十几位,忙得夏chun怡几乎喘不过气来,凌威却依旧脸sè冷静,不时指出夏chun怡的一两个错误。
“你们歇一会。”夏老爷子见夏chun怡额头见汗,轻声提醒一句。
“好,歇一会。”凌威微微点头,夏chun怡松一口气,紧接着说道:“我不累,继续。”
“真的不累?”凌威笑了笑,他理解夏chun怡的心情,医学到了一定阶段,百尺竿头进一步都难,遇到有人指点就会迫不及待想把对方所有的知识掏空。
“真不累。”夏chun怡挺了挺身体,目光明亮。
“那我们就继续,有没有需要动手术的病患?”凌威望了望门外,有一个长队在等着。
“手术?什么样的。”夏chun怡有点奇怪,也有点兴奋:“是做小针刀吗?”
“不是,小针刀你已经掌握了,差的就是实践,今天研究另一样东西。”
“什么?”夏chun怡听说又有新花样,兴奋起来。
“针灸麻醉。”凌威手指敲了敲桌面,微微思索着:“看有没有毒疮之类的动手术,试试。”
“针灸麻醉我们家倒是会一点,是当年兰教授他们告诉我的。”夏老爷子在一旁插言。凌威听到兰教授几个字,立即转过身:“什么时候告诉您的?”
“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兰教授和原来的老院长还有另一位朋友经常到我这里坐坐,顺便告诉我一些针灸麻醉的知识,不过他们具体商量什么我不知道,说我这里清静。”老人陷入回忆中:“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