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起,议桌上的白色暗流浮现出奇异的纹路,像冰封的冷火在咆哮——肉体感到寒冷,但灵魂却觉得炽热。
“旧世界的风暴,本就蔑视死亡。”
窗外风雪突然狂啸,冰窗震颤如擂鼓。绝云望着王座——那是五百年未冷的决心,是将整个至冬扛在肩头的重量。
“凡人。”
两字落下,神明抬眼,目光撞向绝云,没有压迫,只有锋芒。
“你明白吗?”
她只是用了一把剑来五百年前铸就的决意之剑,彻底斩碎了他的质疑。
一把熔铸了无数的血与泪,葬送了本属于至冬的幸福与未来的剑。
绝云眉峰微挑,只是擦了擦眼睛,从眼里拭出那些被神明的锋芒刺破化作碎屑的镜之权能。
这次理念较量不是神明对执行官各有所求目的不相为谋的批判,而是源自这个世界最锋利的两个理念的碰撞。
“……”
一时间,凡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连相当一部分有着自我目的的执行官,也被这话给动容几分。毕竟他们的核心利益根本不足以和眼下的一人一神相提并论。
“嗯——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以那死女人的认知来判断你们这些位格底下的存在。”
“是我冒昧了。”
说着的同时,绝云脱下厚厚的外套,穿着夏装的黑发青年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神明磕了一个响头。
“咚——”
声音传遍四方,久久未歇。
女皇:“……”
其余执行官:“……”
作罢,而后缓缓起身,绝云将话题放回正轨看向「丑角」:
“反正你们的那个计划,原定路子是行不通的,你们需要那位旅行者。”
达达利亚:“旅行者?消失了三年……”
绝云动了动手指头,试着确认:“也快回来了。”
众人:“?”
绝云吃了一口糖,继续回归当初的郎当儿样:
“要不是有他间接压着上面注视,这三年,我在提瓦特弄这么大动静,提瓦特早玩完了?”
公子:“他现在在哪里?”
绝云摊手:“这我也不知道呢……”
“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一个开门红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