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孩子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汉克是那个有些害怕库鲁斯的男孩,贝尔则是另一个。
贝尔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库鲁斯迎面给贝尔一拳。贝尔想躲,但库鲁斯能当上孩子王是有原因的。贝尔上半身躲开拳头却不料库鲁斯用一只腿猛力横扫,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紧接着库鲁斯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主要是贝尔单方面挨打。
汉克在旁边不知所措,犹豫不决后也扑了上去。结果就成了三个男孩抱在一起打滚。
围着他们的小孩起初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现在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此情此景都哄然大笑,久久不能平复。
此时,始作俑者口中嚼着糖,对这场“马戏”很是不满,原本以为会有些看头,却不想只是孩童打闹,无趣至极。
汉克的加入让原本倾向库鲁斯的胜利天平平衡,最后三个男孩精疲力尽,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快说,你们为什么蛰我,不仅如此,你们还合伙打我,欺人太甚。”库鲁斯丝毫不打算放过这次占理的机会,得理不饶人地说。
倒在地上的贝尔把头撇向库鲁斯,认真道:“我们没有蛰你。”
库鲁斯挣扎着起来,看着贝尔坚定无比的眼睛,对于贝尔和汉克蛰他产生动摇。他了解贝尔的为人,如果真是他所为他是不会否认的,可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琉见他们不仅不再有拳脚冲突,甚至没有言语冲突,她便打算帮他们一把。
默念咒语,随手拿了根木棒走向重新趴在地上的库鲁斯,她熟练地当头给了他一棒,而后将木棒丢给倒在地上的汉克。
周围所有人都像是没看见琉,只看到重新趴在地上的库鲁斯猛地抱头跳起,还大骂“谁的脑袋被巴顿的铁锤砸了啊!”
这句话是骂一个人脑子坏了,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还能搞砸。
可怜的巴顿,梦想没实现就算了,还成了“朗格林”外城乃至内城的笑话典故,甚至时不时还会被小孩用来骂人。
库鲁斯忍着头痛扫视一圈,看见倒在地上手持木棒的汉克,即使汉克是闭着眼睛,他也当是汉克动手后装死想蒙混过关。
他夺过汉克身上的木棒狠狠砸在他身上,他知道轻重,即使汉克砸他的头他也不会砸汉克的头,这是他的母亲教他的。
“当你不能确保干了一件事后能全身而退时,你最好蛰伏起来伺机而动,如若不能忍,则择轻而为。”
库鲁斯视母亲的话若金言玉语,字字珠玑。
在库鲁斯不过几米处的琉冷眼旁观,嘴角冷笑带讥笑。
果然,在阳光最盛处阴影最凝重,灯下黑啊。琉如此想。
库鲁斯的母亲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成天给自己的儿子灌输如何置人于死地的思想。琉当然不知道库鲁斯的母亲告诉过他什么,但她见过他的母亲,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无疑。
琉食指指向库鲁斯,一个法环在上面凝聚、扩散,而后又一个不同的法环在第一个法环后方凝聚、扩散,她的嘴唇动着,却没有声音发出。
眼看法环经过凝聚、扩散,就要进入最后的释放阶段,她的嘴唇却停下,中断施法的反噬使一丝鲜血从她嘴角流出。
这当然不是琉施法失败,而是她主动中断。她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扭曲恶毒的怪异笑容。
“我也没资格称呼菲丝为恶婆,毕竟我差点没忍住杀了她亲爱的、唯一的、疼爱的宝贝儿子。光是想到那个恶婆见到自己儿子的尸骨的表情我就兴奋到不行,以至于我差点忘了老师的叮嘱,可不能留下痕迹啊。”即使没人能看见她,她仍用手捂着脸以防自己病态的表情流露出来。
不能用魔法就只能用些常规手段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触摸刀刃,确认锋利依旧。她用两根手指捏住刀尖做出瞄准姿势,然后扔向倒在地上的汉克。
离汉克最近的库鲁斯只看到汉克被他用木棒敲打的位置突然出现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很顺滑,一看就是极其锋利的器具所致。
器具是如此的锋利,以至于血液都反应不过来。在库鲁斯反应过来且脸色变得苍白后血液才喷涌而出。
库鲁斯吓得连忙退后两步,许是太过恐慌,他竟是被自己绊倒。但不得不说,库鲁斯的本能反应是极佳的,被绊倒后仍出于本能地手脚并用向后爬。
爬的时候,他想起手上拿着木棒,抬手一看,木棒的顶端不知何时变得锋利无比且沾有血迹。
琉收回匕首用手帕擦拭,其实匕首上没有任何血污,但她就是想擦干净。擦完后琉熟练地释放火焰烧毁手帕。
看着抹布化作飞灰,琉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