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微微一笑,伸出手探到了他的胸前,轻轻的放在上面:“伤的重吗?”
乔越点点头,又摇摇头,也跟着笑了笑:“无碍。”
云清眼角一扫,看到了那杆落地的长枪,秀眉微蹙,道了句:“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弄你那兵器。”
“还说我,你看你,”乔越指了指她那一双赤着的玉足:“都受伤了还光着脚,来,越哥哥抱你上床。”
云清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阻止了他说话间就要上前的动作。又擦兵器又开玩笑,估计这乔越无甚大碍了。云清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可回头的瞬间,却发现那厮竟趁着她不注意的功夫,抬起右手捂了捂胸口,一双浓秀的眉毛紧紧的蹙着,如雪的面孔越发的惨白。
云清的肩膀颤了颤,一瞬间,有种难言的情愫涌上心头。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静静的爬上了床,然后将另一只枕头往里面挪了挪,也没看他,只是轻轻的道了句:“天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乔越一怔,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似比他以往听过的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听。
他欣喜的点着头,高高兴兴的走了过来。
刚要弯下腰身去脱靴子,云清已然抬腿下了床,然后便蹲在了他的旁边:
“别动,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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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围猎之故人
这一觉,乔越睡得很沉。
天亮的时候,他刚一睁眼,就发现云清已经不在旁边了。
他望着空荡荡的床铺,胸口忽然开始隐隐作痛,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床铺强行将身体坐直。
昨夜没擦完的那杆枪已被拾了起来,此刻正安安静静的矗在墙边。他知道那定是云清帮他收拾的,这座寝殿,他昨日就已经吩咐下去,非召勿进。
脚下,是云清昨夜为他脱下的靴子,此刻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边。心里募地涌上一层温暖。可转瞬间,那刚刚挂起的笑容便淡了下去。
云清推开房门的时候,正看到他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坐在那里。
她放下手中的巾帕等物,快速奔了过去:“乔越,伤口怎样了?怎的不多睡会儿?”她抬起手欲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这位兄弟今日貌似不大正常。
手被捉住了。
乔越也不说话,也不抬头,就那么紧紧的握着那只小手。
“乔越,你……没事吧。”
如墨的长发下,那张惯常嘻笑的俊脸,此刻已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说?还是不说;问?还是不问。
昨夜,他恍然在睡梦之中听到了一个名字。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承认,他总想欺骗自己那其实只是个梦,可那梦却如此清晰,他听到了,他听到她唤那个人的名字了。
心下里一阵绞痛,他蹙着眉捂向了胸口。
云清一把挣脱那只大手。乔越只听到她如同下达军令一般,瞬间就和外面的侍从交待了十几件事情。
她的声音越发动听了,其实她不和自己吵架,也不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她是那么的迷人。
只是,她似乎永远也意识不到……这一点,倒是极好的。
转瞬间,十几个宫人鱼贯而入。他们抬着一只溢满药香的沉重木桶。还没等乔越反应过来,便被几个小侍从七手八脚的抬到了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