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颜卿就将手指头搭在郑老的手腕上,可却发现怎么都按不住,因为老头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冒出滑腻腻的汗珠。
“不用费力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本应该在去年就见马克思。可因为有未了之事,所以借用药石之力强撑着一口气挺到现在,现在事情做完,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不!您老没有事的。”
郑老甩开颜卿,将胳膊上的汗液擦掉,郑重将手腕放在颜卿眼前。
“记住,这就是绝脉,绝脉分为真绝与假绝,现在我的就是真绝,认真感受一下。”
就算到了现在,郑老都不忘教颜卿。
“还有一种是假绝脉,二者最大的区别在寸脉,细细品能发现有一丝不同。还有,好好摸摸。这就是绝汗,有没有想到什么?”
“出自《伤寒论辩脉法》:又汗出发润,喘而不休者,此为肺绝,身汗如油,喘而不休,此为命绝,皆不治也,孙子颜卿谨记。”
“呵呵,孩子差辈分了,我是你师伯。”
“不!”颜卿摇头,论固执程度,颜卿可比郑老高太多。
“我爸对我说,无论何时要将您视为爷爷辈的长辈。”
郑老灰暗的脸色莫名开始泛红:
“孙子吗~好,好孩子~,你听仔细了,我只能说一遍,这是一个药方,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目的。”
“这~我不能~”
“住嘴!这本就是苏家的东西,当年师父逃难时留下来一本医书里夹的,后来书被我珍藏,前些年无意间发现,现在算物归原主。”
“您老就捐给国家吧。”
“不可,万万不可!”
郑老很少有如此严肃的表情,颜卿跟着郑重起来。
“莫非,莫非药方有问题?”
“有,问题很大,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到药方能治疗的疾病时,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困扰世界医学界的几个疑难杂症,竟然在传统医学中早有记录。”
郑老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根据古方上面的描述,这几种病分别是肿瘤,牛皮癣,甚至还有~”
颜卿的呼吸开始急促,这哪里是药方,简直就是亲自书写历史的毛笔。要知道,癌症可是困扰人类生命的一大障碍。
理论上癌症不是病,只是细胞陷入异常增殖的状态,只要身体能扛得住,人类就可以进入到永生的状态,只可惜以人类的肉体凡胎~~
“那您怎么不~”
“因为这药方虽然能够抑制细胞无限分裂,但也会将正常细胞的活性杀死,癌细胞不工作了,可正常细胞也不工作,算是变相自杀。”
压抑住心头强烈的冲动,颜卿慢慢问:
“这??!!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我和钟师弟在一个地方偷偷进行的实验,后来我发现了不对,就第一时间销毁,没给任何人知道的机会。”
说到这,老头的表情很痛苦,颜卿能分析得出来,这次实验绝对没有在相关部门进行报备,这种情况既不道德,又违背了法律,最主要是突破了人类伦理的下限。
果然任何人都有弱点,郑老的弱点就是希望在史书上有自己一笔,所以才……
“孩子,时间不多了,你记一下药方,以我的脑袋想不出这药方如何改进,但后人一定有办法。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声张,如果被野心家拿去做实验,指不定要死多少无辜之人。”